容槿回卧室漱口洗了脸,靠躺在床上,她想起下午睡觉时听到的童话故事,就上网搜了下。约莫一小时后,傅宵权也进来卧室。等他洗完澡出来,容槿将手机递给他,【你给我换睡衣时,还讲了童话故事?】傅宵权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你是孩子,还要我哄?”
“……”容槿狐疑地看了男人两眼,将手机收回来时,在心里嘀咕,傅宵权确实不像那种会讲童话故事,哄人入睡的人。而且那版的小红帽也太凶残了,听了不仅不会入睡,反倒会做噩梦。傅宵权似乎没事要处理,擦干头发后,掀开被子上了床。床很大,并排躺五个人都不成问题。容槿躺在床的另一侧,将靠枕都放在床中间,不准傅宵权靠近,还用手机打警示语给他看。【我说了要离婚,你敢越过枕头碰我,我就去警局告你强/暴罪!】傅宵权往她手机瞥了眼,似乎懒得说什么,很快头又偏回去,闭上眼睛睡觉。容槿仰起头,透过玻璃穹顶看了会漫天星空,直到眼睛酸涩,她又侧头看了看,借着月光见床那边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心里莫名不爽,把身体背了过去。容槿睡得不安稳,一闭上眼,就看到那男人癫狂的眼神,还从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窒息的模样。巨大的恐惧感把容槿包裹住,她手指用力抓着薄被,“不要……”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没做。“不要……”她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濒临死绝的小鹿,几乎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寻求安全感。她,她还没跟傅宵权说……傅宵权一直没睡,听到容槿的呜咽声,他立刻睁开眼睛,拿开床中间的枕头,靠她这边靠了过来。“容槿?”
他掰开她紧抓着被子的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想到唐玉教的方法,男人五指插入容槿厚密的发中,用指腹轻轻揉着她头皮,很快容槿就浑身放松,像孩子似的靠在他怀里。或许是后半夜没再做噩梦,容槿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她下意识看了看床中间,看到那几个枕头还竖着放在那,这才放下心。看来那男人没越界。刚巧傅宵权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见容槿醒了,他走到她睡的那侧,微微俯下身,查看她的脖子。医院开的药膏很有用,一晚上后,容槿脖子上的淤青几乎很淡了。“去洗漱,我们去外面吃早餐,顺便出去逛逛。”
男人低沉道,还抬手揉了揉她下巴。容槿用力拍开他的手,并翻了个白眼过去。去保加利亚出差时,容槿还以为能早早谈完合作,在那边玩几天,带了好几套衣服,结果谈合作穿的都是职业装,其他衣服都没机会穿。她穿了条浅蓝色牛仔裤跟黑色字母背心,背心小小一条,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腰跟直角肩。搭配清爽,又青春十足。容槿从镜子还能看到脖子上的淡淡淤青,就找了条丝带系上,抓着外套跟包包离开卧室。客厅里,傅宵权似乎在吩咐徐盛什么事,他随意瞥了眼从卧室出来的容槿,然后目光就盯在她身上,眼睛眯起。“先生,这事我会抓紧去办。”
察觉气氛不妙,徐盛麻溜地离开。傅宵权手指揉了揉眉,看向容槿,“你没其他衣服?”
【有,但我就想穿这套。】容槿见男人脸色不好看,故意要挑衅他,【你不要我穿,我就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