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说她正在一楼忙着,梁小姐下楼找她,说书房传来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声音,怕老夫人身体不好被气着,拜托她给警局及医院打了个电话。至于那些新闻,也是梁小姐让人放出去的。”
“本来老夫人猝死的新闻扩散的不大,公关部找其他新闻转移记者们的注意力就行,但梁小姐哥哥得知后,主动把这件事曝光给记者们,也是梁小姐哥哥给傅家那边打电话,告知他们的……”徐盛说这些事时,傅宵权一直低着腰抽烟,脸色淡漠。整个人太平静,反倒让人觉得更可怕。傅宵权淡淡问,“对容槿穷追不舍的是我姑姑,还是梁盈?”
“是梁小姐,她的人通过太太手上的婚戒找到了太太跟徐平。”
徐盛说着,打开手机推到傅宵权面前。“梁小姐处理事情很干净,但她应该没想到,她雇佣的杀手里有人在算计她,提前在没行车记录仪的车上装了针孔摄像……那男人被我抓到,得知自己能拿着钱安全出国后,这才把视频交给我。”
这段视频是徐盛昨晚才拿到的,他光看了一分钟就受不了,后来强忍着看完。简直对梁盈的所作所为感到发指。这视频他也没打算销毁,拷贝了拿来给傅宵权。徐平虽然不是他亲弟弟,可他是看着徐平长大的,操心徐平的一切,早把徐平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梁盈用那样的手段逼死徐平,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傅宵权点开手机里的视频,看到容槿被掳上车,听到她跟梁盈的对话,看到一个男人撕碎容槿的衣服,拿烟头往她身上烫,又看到一个男人捏着容槿的手腕狠狠掰断,容槿惨叫着。暴雨冲刷在容槿身上,她痛的浑身都在颤抖,把身体蜷缩起来企图减少疼痛。躺在那,就像一只濒临死绝的小鹿。他看到徐平开车冲过来,利落的收拾那些男人,最后却因为容槿被人用枪抵住太阳穴,不得不停手,他听到徐平说的话,看到徐平毫不犹豫地吃了毒药,看到容槿抱着死去的徐平,跪在雨中绝望的大哭……傅宵权不知道怎么看完这段视频的,他的眼睛一直盯在手机上,心好像被一只掐住,像要窒息。燃尽的烟火烫在男人手指节上,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还是徐盛瞄见,将他手中的烟头抽走。那时候他忙着对付记者,对付傅家的其他人,而容槿呢,被人拿烟头烫,殴打,奄奄一息……要不是徐平,容槿可能就死在那。傅宵权压下心底的情绪,说,“调一批人过去监督梁盈,监听她的手机,不准她再出门。”
“那这样梁小姐一定要闹。”
徐盛说,“她会跟她哥哥联系。”
梁永镇有两段婚姻,但孩子却没几个,梁盈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有人都宠着,尤其是哥哥梁肆,比父母还要宠梁盈。之前梁盈跟他哭诉傅宵权要结婚,都是梁肆派人去处理了那几位新娘。梁肆要是知道梁盈被软禁在家里,对傅宵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闻言傅宵权冷笑一声,“联系上了正合我意。不过火还不够大,我发几张照片给你,你发网上让大家都看看热闹。”
“是。”
徐盛点头。又跟他汇报,“先生,二夫人参加完老夫人的葬礼,似乎没回佛寺的意思,一直呆在香江傅家,这两天傅司谊也回去的很频繁,听佣人说,他们昨下午在书房呆了好几个小时,傅司谊出来时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