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容槿还沉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连忙穿上睡袍,从猫眼看门外站着徐盛,然后把门拉开,看到徐盛脸色有些难看。“徐盛哥,怎么了?”
“费城的矿场发生崩塌,活埋了十个人。”
徐盛语气凝重地说。“我已经派人过去了,费城的搜救队也在紧急搜救,但新闻散播的很快,矿场的事传到了当地政/府耳朵里。”
矿场崩塌,还一下埋了十个人,这可是重大事故。“派人去安抚政府的人,再近一步阻止新闻扩散。”
傅宵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容槿身后,有条不紊地吩咐徐盛,“联系几家可靠的媒体,到时候跟我们一起过去。”
容槿回头看了男人一眼,“你要去了,失明的事被媒体们知道怎么办?我去吧。”
“不行。”
傅宵权经历过这样的事,知道那些媒体,还有家属能有多疯狂。“那我们一起去,商量一下跟那些家属,还有媒体说什么,我出面,你在酒店等我,行吗?”
容槿退了一步。她跟傅宵权很快换好衣服,匆匆离开酒店,其余事就由留这的姜沅处理。容槿问徐盛订了几点的机票。坐她身边的傅宵权说,“我这次来北城,是坐私人飞机来的,飞机就停在机场,要不是我眼睛看不见,我就自己去开了。”
容槿愣了好几秒,才想起那次跟傅宵权从春城回京市,就是坐的私人飞机。只是她没想到,傅宵权竟然还会开飞机。容槿几个抵达机场时,徐盛联系的机组人员也到了,上飞机后,空姐送上早餐,几个人边吃,边商量对策。等飞机抵达费城时,费城正在下大雨。整个天空都雾蒙蒙的。本来矿场坍塌,就是一件恐怖的事,而现在又下着暴雨……想到被埋的那些工人,容槿的心情很沉重。在酒店和容槿分别时,傅宵权在她额头吻了吻。他还嘱咐徐盛,以及中恒赶过来的其他几个高管,“护好我老婆,发现不对劲就走。”
容槿耳朵迅速红了起来。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而后跟徐盛几个上了车。傅宵权没有回房间,他去休息区坐下,用面容解锁手机后,上了微博,眯着眼从那些词条上一一滑过,点开带‘费城矿场’的词条。因为看不清文字,傅宵权点开了视频。他听到记者播报费城某某矿场,十名矿工被埋的事,视频里还传来搜救队的声音,什么下着大雨,泥土往下陷,雨声把人的呼救声都遮住了,根本听不到,还有家属绝望的哭嚎声……傅宵权听着记者的报道,心里不由担心起来。虽然在飞机上,他已经告诉容槿要怎么做,怎么说,但有的家属疯起来,能把你剥皮拆骨。容槿能应对吗?傅宵权眯着眼盯了一会手机后,眼睛就开始泛酸。他用手轻揉着眼睛。等眼睛不酸后,傅宵权打开其他视频,听到女记者用发颤的声音播报矿场附近又发生了泥石流,有过来的车子瞬间被泥石流吞噬。傅宵权心猛地一沉,唤醒语音助手,拨给先到矿场去搜救的人。“我是傅宵权。”
等电话通了后,傅宵权率先问那高管,“容总跟徐秘书到矿场了吗?”
“到了……”那高管声音在发颤。“我正要过去接容总他们,没想到泥石流来了,把容总坐的车子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