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碰到她妹妹,才格外照顾?”
宋时算明白了,挑眉道,“这件事,你跟姜沅解释下不就好了?”
唐玉哼了一声,“她一直觉得我其他女人有染,我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听。”
唐玉又灌了一口白兰地。钟会玲的死,一直是他不愿意碰的话题。前几年,他做梦总是梦到她被大火吞噬的画面。可傅宵权现在说出这事,他却不像以往那样感觉难受。昨晚吵架,姜沅剪掉他留了多年的小马尾,他觉得好像放下了什么,心里很轻松。他是因为姜沅跟自己冷战,不信任自己而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结婚四年多,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可他总觉得姜沅很不真实。其实今早醒来后,他就懊悔了。他开车去了民政局,期望姜沅能抱着他撒娇,说她错了,不该跟他吵架,不离婚了。但姜沅没有,只是离婚前跟他要了一亿现金。她怀疑他跟其他女人有染而生气,为什么离婚时,却这么干脆,毫不在乎?“离了挺好的,我这么帅,还怕没女人追?”
唐玉不爽地哼了声。“我算是发现了,结婚并不能让人快乐,还是单身好,女朋友要疑心疑鬼,直接换个更乖的!”
“宋总。”
唐玉过来人一般,劝宋时,“听我的,不婚保平安,以后可别再结婚了。”
“我当然不会再婚。”
宋时道,“我后半辈子都会奉献给申赫。”
唐玉悚了一下,瞪大眼睛看他,“容槿不是嫁给裴修宴了吗,她又不缺钱,你不至于为申赫这么卖命……”他说完后,感觉包间内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冷的打了个颤。“嫁了也能离。”
宋时说这话时,往对面沙发的男人瞥了眼,“哪怕容容不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希望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
他喜欢容槿,但也尊重容槿的一切做法。“应该不会离了吧。”
唐玉搭在沙发背上,皱眉道,“我很纳闷,容槿明明做了结扎手术,怎么跟裴修宴在一块就怀孕了……”傅宵权啪地将玻璃酒杯放在茶几上,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清晰可见。男人脸色依旧温和平淡,但宋时明显感觉他在生气边缘。宋时笑着挑衅男人,“生气?傅宵权,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容容当初因为你,失去了两个孩子。”
“结扎是她的权利,想再生孩子也是她的权利。”
“这四年来,你身边无数美女环绕,日日有陈雪伶作陪,就不允许她有男人了?”
宋时想起什么,问傅宵权,“外界传你跟陈雪伶有孩子了,陈雪伶还亲自去母婴店买东西,傅总,孩子多大了?”
“卧槽?”
唐玉震惊无比,看向傅宵权,“权哥,真的啊?”
傅宵权没有理他们,拿起白兰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一口口灌着酒。唐玉催促道,“权哥你说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但唐玉觉得八成是假的。傅宵权为什么把陈雪伶留在身边,用意这么明显,他都猜得到。宋时脑子比他还好使,不可能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