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子开出医院后,容槿从后视镜看后座的男人,他穿着黑色字母短袖,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黑色项圈。容槿好奇的问,“为什么你总喜欢戴着这条项圈,装饰品吗?”
“不是。”
男人说,“为了遮脖子上的伤痕。”
“什么伤痕会弄在脖子上?”
容槿更好奇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又从后视镜看了男人一眼,“我从新闻上看到你跟前女友的官司败诉后,你有段时间情绪低落,似乎得了抑郁症。”
“你该不会想不开,做了自残的举动吧?”
“是啊。”
男人手伸到脖子后,似乎想解开黑色项圈,“老板你想看看伤痕吗?”
“别。”
容槿赶忙阻止。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嘴快,不是故意要掀你伤疤的。”
“没关系,那些事早过去了。”
男人说着,又咳了两声,把车窗完全降下透风,免得细菌染到容槿身上。车子很快到了檀宫。檀宫就几栋公寓楼而已,关听白住的那栋,恰恰好在容槿住的那栋前面。容槿本来想把人送到门口就走。但是见男人下车时身体有些摇晃,似乎很不舒服,她干脆帮人帮到底,过去扶着男人,跟他一块进了公寓楼。见男人拿卡刷了下二十三层,容槿问,“这公寓你买的吗?”
“这的房子那么贵,我哪买得起。”
关听白有气无力地说,“我一个同学他很有钱,出国工作了,就把他公寓暂时借给我住。”
容槿笑道,“那你这同学挺好的。”
关听白住的这间平层,跟容槿那间面积差不多,不过整体装修很简约,是黑灰色调。像成熟男人才喜欢的风格,跟关听白这种有点不搭。容槿看关听白随时要倒似的,让他去客厅休息,四处看了看,找到茶水间后,烧了一壶水。几分钟后,她端着一杯热水来客厅,见男人仰躺在沙发里,脸色有些潮红。容槿拿过茶几上的药袋打开,忍不住说,“这么难受的话,为什么不住院?吊个水比吃这些药强多了。”
“就小感冒而已,不用住院。”
关听白偏过头来,见容槿坐在自己旁边,沙哑地说,“老板你离我远点,免得我感冒传染给你。”
容槿开玩笑道:“真要传染,刚刚在电梯里就传染了。”
她看了下药盒上的服用数量,掰了两粒胶囊,连着水杯,一块递给男人。“谢谢。”
关听白接过药,含/着水服下。他喝的有些急,一些水珠顺着下巴滑到脖颈上,没入了短袖领口里,凸起的喉结滚动着,撩人的很。容槿发现自己像色/魔盯着男人在看后,马上转移视线。她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串车钥匙,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毛绒玩偶,应该是初学者刚勾的。因为玩偶一双眼睛都歪了,样子也丑丑的。容槿拿起那串车钥匙,惊讶地问男人,“这个是你捡的吗?”
女儿之前看某DIY博主用毛线勾小玩偶,很来劲,央求着自己给她买毛线,也学着勾了一个。她一直把这个小玩偶当护身符带着,后来送给了傅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