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前傅宵权接到徐盛电话时,正在京市某会所参加一个剧组的杀青宴。后来他连续收到徐盛的消息,得知裴修宴跟容槿似乎吵架了,容槿还高烧进了医院。他着急又担心,故意红白酒,洋酒不停混喝,最后酒精中毒被童扬紧紧送去市医院。洗过胃被送到病房后,傅宵权支开童扬,给宋时发去信息。宋时来后本想来骂傅宵权,看他为了进医院把自己搞的酒精中毒,又气的骂不出来了。傅宵权声音沙哑地问,“容容怎么样了?”
“高烧不退,正在用冷水给身体物理降温。”
宋时拿下眼镜,用手指揉着发酸的眼睛,“东姨说容容不知道为什么跟裴修宴吵架了,后来裴修宴喊纹身师过来,把她身上的纹身洗掉,足足两个多小时,才导致容容高烧。”
容槿前段时间出了严重车祸,腿刚刚恢复了一点,现在又高烧不退,傅宵权又心疼又恼火。这瞬间,他真是杀了裴修宴的心都有。宋时看到男人眉间的担忧,提醒他,“裴修宴有多阴狠你知道,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我猜容容跟他吵架是因为你。”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如果裴修宴知道你没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傅宵权咽下那股血腥味跟恼意,“我知道。”
他担心容槿,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但上次亲眼看到她停止呼吸的样子,他再也不敢乱来。现在只有等。等徐盛找到那个曾在‘奥莱’研究所工作的医生,配出解药。宋时见傅宵权摸出手机打电话时,表情沉稳冷静,可手却在颤抖,暴露了他的心思。他在心底叹气,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宋时将温水递给傅宵权时,病房门被敲了敲。傅宵权以为童扬担心自己,又回来了,挂掉电话,手朝洗手间指了指,宋时无语,还是放下杯子,去洗手间躲着。见洗手间门关上,傅宵权这才下病床,把病房门拉开。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唐玉。唐玉穿着一身白大褂,一手插在兜里,垂着眉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当傅宵权把门打开,唐玉目光立刻移到他身上,像台精密的扫描仪,在他苍白的脸上来来回回扫好几次。男人长相清冽干净,是荧幕最喜欢的电影脸,皮肤白皙,气质也很干净。无论眼神,气质跟权哥没一点相似地方。傅宵权发现唐玉在打量自己,猜测他应该知道了什么,不动声色的问,“医生,有事吗?”
“哦没事。”
唐玉摆摆手让男人进病房。随后他也进来病房,顺便将门锁上,“急诊科刘医生有急事走了,他的病人都交给我盯着,你是酒精中毒?”
“嗯。”
“来来,你躺下。”
唐玉把男人扶病床上躺着,急不可耐脱他的毛衣,“我帮你检查看看。”
傅宵权摁住他的手,“我洗过胃,现在好得很。”
“酒精中毒很危险,光洗胃没用。”
唐玉强行去拽他的衣服,“我是医生,我要保证你的健康。”
两人拉扯间,男人身上的毛衣及背心被推上去,露出健美的腹肌。唐玉看到男人心脏处的那个浅浅弹孔,以及木槿花的纹身跟纹花瓣下的一串编号,猛地用手指着他。“你你……”猜测被证实后,唐玉简直震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