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宋时也不好走,让东姨给自己收拾了一间客房。到客房后,宋时四处检查了一下,再给傅宵权拨去电话,告诉他这几天发生的事。两人通话了两个多小时,说的宋时都累了。宋时抿了口凉透的茶润嗓子,见电话那边男人迟迟不开口,“前天在医院,裴修宴气的两次想掐死容容。”
“明天带容容去见唐玉。”
傅宵权语气还很镇定,“让他看看。”
宋时无语极了,叹气道:“唐玉是给大脑做手术的,但容容属于精神病。是人格分裂障碍,这他妈哪一样?”
傅宵权静默了几秒,“我等下给他打个电话。”
翌日吃了早餐后,宋时称容宁脸色不好,再带她医院看看。容宁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甩着车钥匙笑盈盈道,“前姐夫,你就算把全球最有名的精神医生请来,也没用,何必白费力气?”
宋时只当做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唐玉昨晚接到傅宵权电话,还以为他在逗自己玩,早上撂下工作来医院,看到容槿时他愣了愣。唐玉把院里最好,已经退休的精神科老医生请了过来。进入诊疗室后容宁往沙发里一坐,纤长的腿翘起来,手指了指宋时两人,“别去隔壁偷听了,就站着看,能看的清楚点。”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仪器,和老医生说,“给我用检流计,我想试试。”
“行吧。”
老医生如她所愿。老医生让容槿脱掉鞋袜,又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东西,以防她作弊来干扰测谎,然后才给她戴上检流计,开始问话。容宁懒懒靠在沙发里,回答老医生各种问题。老医生还以为和容宁相谈甚欢,引容宁放下了防备,可后来却发现是自己放下防备,回答了容宁不少问题。刺手的他额头都冒汗了。容宁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唐玉几个,嘴角笑容明艳,“你们想容槿回来?”
“可以,我死了就行。”
她漫不经心的话语在在场几个人都不寒而栗,知道她的意思:她要是死了,也就没有容槿了。容宁伸了个懒腰,“你们慢慢聊,我去买瓶水。”
诊疗室的三人面面相觎。唐玉舔了下唇,率先开口,“她这是在玩角色扮演吗?”
“那你看像吗?”
宋时冷笑。唐玉摊摊手。权哥演的太成功了,他真的从头到尾倒没发现,所以看到容槿,下意识以为她也这样。护士敲敲门,将一份资料拿给了宋时。宋时看完后将资料甩给唐玉,脸色阴沉道,“容妈之前在市医院生产的,产检记录都在。当年容妈确实怀了同卵双胞胎,因为共用一个胎盘,姐姐为了获取营养,逐渐蚕食妹妹,最后只生了姐姐一个。”
“这种比人在受到刺激时,不受控产生出的副人格更可怕。”
老医生满脸惊骇,“我曾经接触过这样的病人。”
宋时抬头看向老医生,好半天才从喉咙挤出字,“能说说吗?”
“那个患者是同卵兄弟。”
老医生费力回忆那个患者,“兄弟俩在胎盘里长出手脚后,弟弟逐渐变的壮大,挤压哥哥的生存空间,把哥哥吃了。后来弟弟受到刺激,不小心唤醒了哥哥……”“患者发现每次来时,会跟我说有时候明明做过的事他却不记得,有一次就诊时哥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