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墙壁太硬太冷,微微起身,把身体重量都靠在男人手上,“你就不怕樊嘉瑞真的找过来,你们上演真假樊嘉瑞的戏码?”
“不会,他一直在公寓呆着。”
容槿手向前摸索着,摸到男人的脸颊,然后在男人额头上摸了摸,很快将一张薄薄,类似面膜的东西从男人脸上取下来。她这才摸向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后面墙壁上的暖色壁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漆黑幽深,却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眸,容槿呼吸紧了紧,手在男人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她靠过去吻掉男人唇上的血珠,再温柔地吻着,傅宵权低下头,温柔的回应。久久一吻后,容槿声音有些沙哑,“好久没见到你了。”
就算傅宵权以前顶着‘关听白’的脸跟她见面,可那不是他,她也发现,以前几次看到他不是错觉,是他露出原本的样貌了。容槿知道,这男人嫉妒心强,又爱吃醋,当然不愿意两人亲密接触时,还用着别人的脸。她又亲了亲男人,望着他的眼睛,“想不想我?”
“无时无刻不在想。”
傅宵权哑声道,甚至说出了心里的话,“但我更后悔。如果那天我不端着,不口是心非,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久。”
“很辛苦吧?”
容槿问,明明是喜悦的相逢,她眼里却溢满雾气。傅宵权多骄傲一个人,却要假死,再用别人的身份活着,连气质,性格都要模仿,仿佛成了别人的影子。“不辛苦。”
傅宵权温柔的亲了亲容槿的脸颊,“因为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多少事。”
光是容槿生下两个孩子,他就欠她一辈子的债了。容槿跟男人额头抵着额头,轻轻道,“你从前到现在,只惦记一个人,一次次只为她心动,就如同我对你一样。”
“我知道无论过多少年,无论世间怎样变化,我们都会在一起。”
她毫无保留的告白,让傅宵权心里波涛汹涌,喉间滚烫,“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把你留在身边了。”
如果没有当初在教堂那,容槿令他怦然心动的一眼,让他私心作祟,查了容槿的资料。恐怕他跟容槿就永远错过了。如果没有容槿,他的人生依旧是毫无波澜,漫长孤寂的。傅宵权怕容槿站的累,抱着她去那边沙发坐下,让人坐在自己腿上。男人用手替她梳理散乱的短发,“你演技太精湛了,我们都以为你真的有人格分裂症,裴修宴很讨厌这个副人格,都在联系催眠师了。”
“既然我演技这么好,你怎么发现的?”
容槿问,用手在他下巴,脸颊上随意戳着玩。傅宵权低笑,“那晚在宋时家,你漏了破绽。”
只有容槿像小孩一样,无聊时会拨弄他头发,或者喉结啊,手指什么的玩,容宁那样的性格就不会。这两天他越想越怀疑。知道容槿来北城后,恰好霍正曦,秦越跟樊嘉瑞也认识,他用樊嘉瑞的身份找了过来。傅宵权偏头亲了下她的手指,“你那晚,就像现在这样。”
容槿没想到就那么一个小动作,马甲就被傅宵权扒掉了,撇了下唇,“叔叔你演技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