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权从柜子里翻出新的病号服,扔给宋时,宋时脱掉湿透的病号服,问傅宵权,“你打算怎么办?”
容槿的事,傅宵权已经全告诉他了。他以为景嘉言父子一死就风平浪静,却没想到景泽这么狡诈,玩了一招金蝉脱壳,也没想到容槿精神状态会这么差。“她平安就行了。”
傅宵权走到窗前,天已经彻底黑了,不过还在下雨。“也是我考虑不周,害了她。”
他揉了揉眉,叹息道,“那天我应该让庄如梦拦住她,把我的计划告诉她……”容槿不像景泽。哪怕同样流着景嘉言的血,她样貌,性格都继承母亲,天生善良。裴雪羽是他的生母,容槿等于被霍正曦逼的杀掉自己爱人的亲人,她怎么都过不了良心那一关,加上又又假死的事。宋时抬手系着扣子,淡淡道,“你不用自责,计划错任何一环,容容没事,又又就会有事。”
霍正曦那个小变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傅宵权在窗前站了一会,等情绪恢复后他跟宋时说,“以前我没怎么追过她,现在挺好的,有大把时间追她。”
“你是有时间,容光他们呢?”
宋时苦笑,“他们知道这事吗?”
傅宵权嗯了声,“两个小家伙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还有十几天他们就开学了,上学后他们就不无聊了。”
宋时想起什么,问他:“姜沅找到了吗?”
“没。”
提到这事,傅宵权眉头深深皱起,“全市的监控我都看了,就是找不到,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宋时沉思道,“她就算跟唐玉生气,也不该迟迟找不到……”其实傅宵权跟宋时心里都有一个猜测,姜沅不是跟唐玉生气而故意长时间躲起来,可能被谁带走了。但这个猜测谁都不敢说,他们连姜沅是被谁带走的都不清楚。而且唐玉知道了一定会疯的。两人正聊着,病房门被敲了敲,容槿不满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开门行不行?”
傅宵权才想起自己把容槿关在病房外,走过去开了门。容槿进来后,立刻抬头看了看傅宵权,然后又看向宋时,见他已经换上了新的病号服。容槿狐疑的目光又落在傅宵权身上,“你是不是对时哥……”傅宵权知道她在想什么,脸黑了下去,“不是!”
“那你干嘛把我推出去,要跟时哥单独相处?”
容槿咕哝,等宋时从床上下来,她连忙过去拆开晚餐。她把餐盒打开,里面是乌鸡汤,还热腾腾的。容槿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宋时嘴边,傅宵权眼神渐渐沉下,语气凉飕飕的,“他手没断,让他自己喝。”
“我喜欢喂他喝!”
容槿白了男人一眼,又回头看向宋时,“来时哥,我喂你。”
宋时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我想活动下手臂,我自己来吧。”
容槿哦了声。她从果盘拿了个苹果慢慢削着,偶尔抬起头看看吃饭的宋时。宋时戴上眼镜的时候气场全开,眼神凌厉像个霸总,没眼镜时他眼眸温和,斯文儒雅,很容易让人心动。容槿冷不丁开口,“时哥,我们订婚这么久,是不是该结婚了?”
“咳咳!”
宋时又一次被呛到。容槿赶紧抽了几张面纸巾递给他,“小时候我就说长大要嫁给你,给你生一个足球队,我想快点实现这个愿望。”
宋时擦了擦嘴,看向另一边的男人,他眼神冷飕飕的,比之前还可怕。宋时很无奈。这不都是你傅总搞出来的吗,他怎么也没干,怎么就要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