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权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小臂,看起来稳重而闲适。左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傅宵权扫了眼麻将桌,随后走到容槿身边,西裤往上提了提,然后蹲下去,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鞋盒。他一边拿出那双软底拖鞋帮容槿换上,一边问,“打完了?”
“嗯。”
容槿把果盘里剩余的西瓜吃完,“我看上顾小姐手上的那个白玉手镯,用麻将跟她打赌,我赢了。”
傅宵权毫不意外她赢,开口道:“你要喜欢玉镯,改天我让人去寻一只帝王绿的。”
容槿往顾云溪手腕扫了眼,“我觉得白玉的更好看。”
“顶级白玉你不是有吗,一样就够了。”
傅宵权回道,将桌底下的高跟鞋捡起来,放在鞋盒里。容槿皱了下眉,心想她有白玉手镯吗,怎么她翻珠宝盒时没看到?她因为顾云溪昨天在酒店那番话记恨在心,所以今晚设了这个局,顾云溪大意输在她手上,脸都疼的,镯子不要也罢。再说顾云溪身份不一般,她也不想把人得罪死。傅宵权把鞋盒装回袋子里,随后站起来,手伸了出去,容槿搭着他的手从椅子里起来。旁边的庄如梦看的简直要翻白眼,幽幽开口,“你们够了吧?”
傅宵权等容槿走出来后,手搭在她腰间虚虚搂着,和庄如梦说:“阿盛等下送我们去度假村,要不你也一起?”
庄如梦以为徐盛应该在京市陪两个孩子,闻言眼眸亮了几分。等几个人走后,不大的棋牌室瞬间安静下来。棋牌室就剩顾云溪跟骆斯琪两个,顾云溪还坐在椅子里,垂着眼眸,脸色晦暗不明。骆斯琪起身后,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起湿毛巾擦手,语气温淡凉薄,“你父亲身边的俊才这么多,何必想着不该想的。”
“你不也是吗?”
顾云溪侧头看她。“是啊,后来发现斗不过容槿,就放手了。”
骆斯琪从来就对傅宵权没意思,只因为爱人的心脏在他身上。那天在公寓,傅宵权毫不犹豫的拿刀子捅向心脏时也让骆斯琪明白。他是他,宗琰是宗琰。心是宗琰的,可傅宵权爱的是容槿,愿意为容槿付出一切。她做的一切都没意思极了。骆斯琪将擦完手的毛巾扔到盘子里,“容槿家里从商,但她外公是北城庄老将军,庄长官是她大舅。”
顾云溪陡然想起,昨天在酒店傅宵权喊庄飞朝三舅,今晚吃饭时,又把傅宵权交给庄如梦。原来容槿跟庄家还有这一层关系,若不是骆斯琪说,她也不会知道。骆斯琪瞥了她一眼,嗓音依旧清冷,“北城是庄家的地盘,容槿也不是好惹的。”
“她不好惹,我也未必会次次着她的道。”
顾云溪淡淡一笑,“我会让傅宵权知道,配得上他的只有我。”
骆斯琪嗤笑,“那你就错了,傅宵权对权利压根没兴趣。”
“没兴趣他为什么要从政?”
顾云溪反问。人是受欲-望驱使的高级动物,贪恋美-色,金钱跟权利,有权利就能掌控一切。就像‘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没男人能拒绝。骆斯琪跟顾云溪不熟,宗家那些事知道的人越少约好,她只淡淡看了顾云溪一眼,拿起桌上的手机。临走前,骆斯琪又回身警告顾云溪一句,“斗归斗,不要对容槿玩阴招。”
别说顾云溪身份高,哪怕她是玉帝的女儿,如果容槿出什么事跟她有关,找她报复的人就多了。那时她玉帝老子都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