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一噎,凭她跟宋时这么这么多年,虽然接触的不多,但知道宋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姜沅想起什么,问她,“因为你是司令千金?”
骆斯琪嗯了声,“大概吧。”
姜沅自从看不见后,几乎没看过新闻,唐玉也没在她面前说,她不知道骆家早出事了。姜沅以为骆斯琪父亲是陆军司令,威名赫赫,宋时娶她,多半有利益在里面。是为了申赫集团吗?骆斯琪性子冷淡,话不多,姜沅跟她也不熟,两人没聊几句就冷场了。姜沅让她喝茶,自己去了厨房。唐玉刚洗了水果要端出去,见姜沅进来伸手扶了她一下,从果盘拿起一颗樱桃喂给她。“跟骆斯琪没话题聊?”
“又不熟,能有啥聊的。”
姜沅把酸甜的樱桃肉咬碎吃掉,而后低声问:“容容生病的事,你为什么瞒着我?”
“我怕你担心。”
唐玉声音有些哑,“那时候你失明,我也很着急。”
“容容生什么病?”
唐玉被她一问,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感,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想到姜沅怀着孕,不宜情绪波动太大。他只低声道:“权哥没告诉我。”
唐玉是外科医生,医术精湛,而且市医院万东也有股份,容槿生病了,傅宵权反而带她出国看病,看来容槿病情很严重。这么想着,姜沅眉间多了些忧色,“你给权哥打过电话吗?”
半天得不到回应,姜沅以为唐玉没听见,捏了他手腕一下,“我问你有没有给他们打电话。”
“打不通。”
唐玉道,“都是宋时跟权哥在联系。”
姜沅见宋时一直在跟傅宵权他们联系,心里安心许多,也没再问了。六点半还不到时,宋时就过来了。宋时得知姜沅失明了,而且请了好些国外的眼科医生来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突然觉得唐玉跟姜沅也挺苦的。因为陈雪伶下的狠手,姜沅昏迷近一年才醒过来。后来跟唐玉吵架闹分手,才和好一段时间,姜沅又被景泽掳去国外,花了几个月才回国,生活是终于稳定了,但眼睛又出了问题。吃饭时,见姜沅偶尔问起傅宵权两人的情况,坐她旁边的唐玉满脸自责,宋时有些于心不忍。后来宋时借着抽烟,把唐玉拉到门外说话,“傅宵权跟容容可能没死。”
唐玉愣了下,抬头看着他。“景泽能从那艘船上逃了,我猜他们肯定也没死。”
宋时道,“我前不久才收到这消息,也不确定,所以没告诉你,但今天我看你太自责了,还是跟你说一下。”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他们肯定还活着。”
压在唐玉心口的自责烟消云散,他也松了一口气。唐玉问,“你在找人吗?要不要帮忙?”
“不需要。”
宋时淡淡婉拒,“他们若是活着,想回来时就会回来,用不着我们去找。”
唐玉点头,随后他目光变得阴沉,“景泽在哪?”
唐玉没想到景泽还能再次死里逃生。他把姜沅掳走那么久,让她吃尽苦头,这笔账唐玉怎么都要找他算清楚。宋时道,“听说他跟华国政府的一些官员打好关系,要在这边做生意。他是个狡诈的狐狸,能多次死里逃生,想挖出他在哪,难。”
唐玉眼眸阴鸷,语气恨恨的,“就算掘地三尺,我也得把他挖出来!”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家伙。两人正交谈着,屋内忽然传来瓷器砸碎跟惊慌失措的声音,两人赶紧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