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姜沅离开后,唐玉就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想把姜沅找回来,但拉不下面子。而且当初姜沅带着刘妈走时,他也给了刘妈一张卡。容槿冷声问他,“你为什么要沅沅拿掉孩子?如果做孕检时发现胎儿情况不对,你可以换个方式告诉她。”
她相信姜沅不是不明理的人。“为什么?”
唐玉扯了下唇,握着水杯的手背浮出条条青筋,“她自己知道。”
容槿愣在那,“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唐玉没有吭声。傅宵权拿了杯橙汁放在容槿面前,他看向唐玉,隐隐明白什么。“姜沅之前跟景泽在一起。”
容槿又怔了一会,回神后她手一拂直接把橙汁摔地上,她狠狠瞪着唐玉。“唐玉你眼瞎是不是,姜沅几月份回来的你不知道?医院的孕检报告上清楚写着她怀孕九周,是她回来后才怀孕的!”
“怪不得沅沅气的要离家出走。”
她冷笑,“你可真行!”
唐玉心里本来憋着气,被容槿这么一搅和,他脾气也上来了,“我去医院查过,她怀孕不止九周。”
孕检报告可以作假,但仪器上的数据做不了假。容槿说,“怀孕是从末次月经开始算起,就算周数不对,你也不能污蔑她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猜忌她,不信她。”
“这份猜忌,任何怀孕的女人都受不了。”
“就算不是,那个孩子我不想要行不行?”
唐玉语气很冲的说,“我就是想要她打掉!”
就是因为太爱姜沅了,一点点的猜忌他都受不了。自从收到那张光盘,看了里面的内容后,唐玉都感觉自己变了,他变的疑神疑鬼,变得敏感。只要闭上眼,梦里全是姜沅对另一个男人撒娇讨欢的场景,心里简直难受。一想到那孩子可能不是他的,唐玉就浑身不舒服。可他爱姜沅,只要她打掉那个孩子,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唐玉手突然指向傅宵权,“你问问权哥,假如你当初怀的真是裴修宴的孩子,他会不会膈应,会不会接受那两个孩子?”
容槿气疯了,没忍住一巴掌甩他脸上。唐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舔了舔被扇疼的腮壁,语气硬邦邦的:“我如果不爱沅沅,当初不会疯了一样四处找她,哪怕把家产全给景泽我都愿意。”
“我对她的付出还不够多吗?”
他阴沉沉地盯着容槿,“所以容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是,她没资格指责唐玉。唐玉说的没错,没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替别人养孩子。容槿缓了缓呼吸,冷冰冰地说:“沅沅当初怀小糖糖时多艰难,你也知道,你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大可以抽羊水去做鉴定,而不是无端端猜忌沅沅。”
“因为猜忌,就让一个孕妇离家出走几个月,不闻不问,唐玉,你这做法真令人可耻!”
唐玉道,“我没有不闻不问,有个佣人跟着她。”
“把她联系方式给我。”
容槿也是生过孩子的人,知道生产时没人陪在身边多难过,搞不好还会产后抑郁。“无论那孩子是不是你的,以后沅沅都不劳烦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