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阶梯后,姜沅立刻跟那个女游客拉开距离,转身朝另一边走去。寺内结构有些复杂,不过隔一段距离的路边就有指示牌,姜沅跟着指示牌很快走出浅草寺。今天是周末,出来玩的游客很多。有游客在浅草寺转了一圈,打算离开,离浅草寺正门两百多米外的路口停着不少出租车。姜沅脚步快了一些,呼吸急促。再走快一点。只要上了出租车,她就能去驻日大使馆,到时候就安全了。姜沅眼睛都扑在百米外的出租车上,没留意周围的状况,走在她后面一个戴帽子的男游客忽然快步走上来,手拽向姜沅的耳朵。下一秒姜沅感觉左耳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身体被带的往前走了两步,差点摔倒。扯掉她耳环的男人拔腿狂跑。而姜沅吸着冷气,身体不自主的蜷缩起来,想要蹲下去缓解疼痛,但她怀着孕,没办法下蹲。一抹人影疾步走上来,扶住姜沅颤抖的身体。珍珠耳环被生生扯掉,让姜沅耳垂割开一条口子,从耳垂涌出来的血把她半个脖子都染红了。景泽见多了血腥场面,平时眼神漠然。可今天看到姜沅漂亮的耳朵被扯出一条口子,流了那么多血,他呼吸都差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景泽打横把姜沅抱起来。姜沅用手推了男人一下,想要反抗,但是左耳的疼痛还在往全身蔓延,她说不出话,也推不开。高级商务车宽敞,车顶也比较高。所以景泽没把姜沅放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男人拿毛巾捂住她还在流血的左右,语气不轻浮散漫,带着轻哄的味道:“你再忍忍,很快就到医院了。”
说完景泽抬头看向开车的手下。那手下不用看后视镜,光会长身上的戾气就他头皮发麻,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打哆嗦。他也想开快,可夫人怀着孕,而且这路段车辆又多,根本没办法啊!好在最近的私人医院离这就两公里的距离。医院内的急诊区,护士推了小车过来,手脚麻利的拿药水替姜沅手上的左耳消毒。药水冰凉,还有些辣,姜沅疼的忍不住,手揪住景泽的衣服。景泽感觉她身体在颤抖,一瞬间又心疼又急,眯眼看向护士,护士被他可怕的眼神吓到,手僵了下,棉签轻轻擦在姜沅伤口处。随后,护士又给姜沅伤口敷了一层乳白色的药膏。景泽跟医生要了间单人病房,进入病房后把姜沅放在病床上,又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帮她擦掉脖子上的血迹。姜沅流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加上刚刚生理性流泪,导致眼角红肿,看着脆弱极了。可一双眼睛却冷冷,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盯着景泽。她以为景泽真带自己来日本散心,没想到两人进浅草寺后,他的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所以她前脚出去,后脚那些人就跟他通风报信了。景泽又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给姜沅红肿的眼角热敷,姜沅很恼火的挥开。景泽也不生气,只是问,“饿不饿?”
姜沅仿佛没听到,手摸到薄被把它拉起来将自己盖住,多不想看见景泽那张脸似的。景泽又把被子轻轻拉下来,“你这样会呼吸不顺,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