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墨嗯了一声，“今天除夕，你要不去我家吃年夜饭吧。”
虞奶奶摆摆手，笑呵呵地说，“不了，今天我外孙跟小女儿都回来了，家里没有冰糖，我出来买点。”
见虞奶奶不是一个人过除夕，烟墨也就放心了。超市进了十几种烟花，烟墨想买几个冲天炮跟仙女棒玩玩就行，梁渊觉得小烟花不过瘾，买了三四个大的礼花弹。买完后，两人拎着一堆烟花往家里走。梁渊走在前面，迟迟不见烟墨说话，他以为烟花太沉了，回头却发现烟墨在后面踩着他的脚印走。他腿长自然步子也迈的大，烟墨踩上去就有些费力。梁渊无意想起谁说过的话，如果雪天一个女孩印着你的脚印一直陪你走回家，她一定比喜欢自己还喜欢你，想陪你走到老。他觉得这话很无稽之谈，毕竟喜欢又不是脚印，可他再往前走时步伐变小了很多。就为了烟墨踩上他的脚印不会太吃力。等烟墨和梁渊拎着烟花回到家，宋如玟也把菜炒好了，她将碗筷放在桌上，笑着招呼两人过来吃饭。年夜饭吃完已经九点多，外面是不是有烟花声传来。烟墨说宋如玟做饭太累了，现在吃了饭碗筷他们来收拾，把宋如玟赶到客厅以后，她进了厨房却完全没要洗碗的意思。“这是我家，饭是我妈做的，吃了饭你洗碗应不应该？”
烟墨将手套递给梁渊。“是是，应该。”
梁渊失笑道。等梁渊清理好厨房，外面烟花声更热闹了，他们也穿好外套，拎着烟花和宋如玟一块去楼下。单元楼旁边的空地上已经有放完的烟花盒子，还聚集着不少孩子们。梁渊将礼花弹放在平地上，点燃以后往后退到烟墨身边，引子烧完后火苗嗖地冲上天，一朵朵烟花炸开将漆黑夜空照的亮如白昼。小孩们兴奋欢呼，而梁渊侧过头就能清晰看到烟墨明艳的五官。他靠过去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这个吻很浅，却像羽毛在心尖蹭过，让人心痒难耐，烟墨推开梁渊，往宋如玟那看，宋如玟盯着烟花，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见烟墨看自己，宋如玟问，“要不我回去，免得你们不好意思？”
烟墨红了脸颊，抬脚踢了梁渊一下。烟花就在位于两栋单元楼前面的空地上放的，声音有些大，虞奶奶开门出来想看看，却发现外孙站在菜园里，隔着铁栏往外看。“阿楼，你怎么站这？”
虞奶奶道，“家里买了烟花，你要不要拿出去放？”
“不要了，我站这看看就行。”
祖孙俩说话间，又有一大朵一大朵烟花在天空绽放。虞奶奶走到外孙身边，她看着烟花回忆起往事，“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过年了，会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很多烟花，分给小区里的小朋友……”那时候宋如玟刚搬来这小区，身上没什么钱，烟墨也懂事，不在这种地方浪费钱。买一把仙女棒烟墨就能很开心了。她这个傻外孙，想送小女孩烟花又不好意思，就趁着烟墨跟宋如玟下来看烟花时，把买来的冲天炮分给小朋友们，也好顺势送给烟墨。还有上学也是，大冬天的也早早在门口站很久，等烟墨走了偷偷跟在她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