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层的大道上,神情阴郁。大魔皇道:“李含雪是个异类,爹也没有料到他能这么快获得成道者资格并且顺利通过了。门主似乎也非常器重此子,在魔武门你不要与他争。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提升实力,入选成道者名单。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跟李含雪争锋。”
小魔皇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大魔皇道:“小恒,你需明白一点。世道无常,天意难测,这世上有太多天才,也有太多天才陨落。他们往往都只是昙花一现,可能在一段时间内无限风光,无人能敌。但这没有用,只有那个笑道最后的人,只有那个最后登上帝位的人,才会被世人铭记。你现在一时不敌李含雪,没关系,但你绝对不可以被他远远甩开。未来天地争霸,若李含雪成为至尊,而你只是一个高阶天君,那你将没有任何机会与他竞争。”
小魔皇道:“父亲良言孩儿必当谨记于心。”
……天武宗,天武帝宫。一个头戴紫金冠的男子坐在当日天武大帝曾经坐过的宝座上,这个男子面容瘦削,毫无表情,脸上的肌肉和那一双深邃的眼珠一样,动也不动,宛如一潭死水。帝宫大殿两侧,各站着五人,这十人无一不是手掌生杀大权的绝世大能,然而此刻他们却只能战战兢兢地立于两侧,一句话不敢说,甚至连用精神力沟通都不敢。这十人中,虎罗天君和龙影天君两人的头埋得最低,根本不敢抬起来目视宝座上的男子。在外人看来,这个男子就像是一根木头,不带半点情绪,仅仅只是存在于那边罢了。然而了解他的人,便会明白,这个男子处于这种状态之下,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他便是天武宗的宗主司马尊。司马尊的两颗眼珠子终于动了动,开口道:“龙影、虎罗,告诉我,为什么这一次的事情办砸了?”
虎罗天君急忙开口推卸责任:“禀宗主,龙影出发之前,我早就告诉过他,李含雪是阴脉武修,实力非比寻常。而且我特地叮嘱颂德天君他们五人,一定不要小看李含雪,否则必定会出乱子。结果他们还是轻敌大意,最后竟被李含雪杀死,只逃回一个自在天君。”
“虎罗,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竟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龙影天君颤声道:“宗主,虎罗天君所说的并非全部属实。十番战开战之前,我已经嘱咐过颂德天君要速战速决,利用一体同心战诀直接击败李含雪。但是颂德天君太过狂妄自傲,根本不听属下的话。宗主您也知道,十番战一旦开战,我们是无法插手的。这一次十番战失利,属下确实有错,但主要还是因为选人问题,本就不该选颂德天君上场的。”
司马尊面露不耐之色,“好了,你们两个也别相互推脱责任了!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就算错了,难道我还能杀了你们不成?究竟是谁的责任,站出来主动承担,不要推脱,否则只会让我更加失望。”
“宗主,属下错了!”
龙影天君立刻屈膝半跪。虎罗天君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跪倒在地,开口认错,“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宗主责罚。”
司马尊见状,心中极度不悦,但却也感到无可奈何。身居高位,就是会有这种无奈,即便他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宗主司马尊。此时,站在司马尊左侧的烛天君上前一步,开口道:“宗主,十番战的失利,虎罗与龙影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属下认为,主要的原因并非出在二人身上。”
“你说。”
司马尊心中的不悦散去三分,虽说他对待十天常推心置腹,但十天常真正敢跟司马尊说真话的人,就只有烛天君一人而已。所以烛天君深得司马尊的器重,不过最让司马尊信任的还是站在他右边那个面无表情的弑天君。此人在十天常的实力排第一,是司马尊最最信任的忠犬,只可惜这条忠犬只会撕咬敌人的脖子,若让他帮忙出谋划策,他便只会说一句,“一切听宗主吩咐。”
烛天君道:“宗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颂德天君出战之时,可是以逍遥天君的身份出现的,为何李含雪这个逆贼会一眼识破了他的身份?属下以为,这才是关键啊。”
司马尊朝虎罗天君和龙影天君瞥了一眼,道:“你们站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颂德天君的身份会暴露?”
“属下不知。”
虎罗天君道。龙影天君低头道:“属下也不知情啊,十番战刚开战,李含雪就认出了颂德天君的身份,难道是消息泄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