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面对的狩夜人将会弱上许多。”
李含雪道:“这种方法应该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吧?”
禾阳大帝笑道:“不错,代战者面对的狩夜人会变得极其强大恐怖,就如九阴道友所面对的狩夜人。如果只是单纯地自我触发,狩夜之战绝不会像昨夜那样凶险。所以在永恒之墓内,几乎不会有人代战。代战之时,狩夜人的实力是根据参战者匹配的,你越强那么狩夜人的实力也会变得越强。”
“没有极限吗?”
九阴问道。禾阳大帝看着九阴,顿了一下后说道:“没有!即便是身居问神天的那些顶尖强者,一旦触发狩夜条件,面对的狩夜人同样只强不弱。所以你们在永恒之墓内得罪任何人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随便触犯墓中的法则,一旦狩夜人的力量波动太大凌驾在你之上,那么等待着你的便只有死亡,且谁都无法出手救你。”
李含雪和九阴听了,皆是沉默,原来永恒之墓中不仅有精神能量上的限制,就连言语自由也有限制。“你们应该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引路人吧?”
禾阳大帝问道。李含雪道:“我们进入永恒之墓内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邪帝,他指引着九阴前辈往小树林里来,结果就遇到了狩夜人,哪里会碰到什么引路人。”
九阴问道:“所谓的引路人,指的是什么?”
银龙新君道:“引路人就是引你们去各自天境定居的接待人员,原本永恒之墓已经没有引路人,不过你们两个出现后上面还是会派人下来接引你们。引路人的胸口上都绣着薪火的标记,你们只要认准标记就肯定不会错。”
银龙新君虚空一指,幻化出一个纯红色的火焰徽章,亿万点火苗簇拥着一团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焰,徽章之中传达出来的意境让李含雪感到莫名地悲凉也悲壮。禾阳大帝道:“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你们在这里静静等待就行了。至于邪帝你们也不需要担心,刚进永恒之墓的帝君是受保护的,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打杀,只要你们不去招惹强敌就不会有人上门招惹你们。”
“明白了。”
李含雪道。禾阳大帝盯着李含雪道:“你跟罗雅圣皇是什么关系?”
李含雪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禾阳大帝会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对于罗雅圣皇和禾阳大帝的关系,李含雪是了解一些的,不过那些都仅存于罗雅圣皇的记忆片断之中。李含雪承罗雅圣皇之因果,修炼圣皇经习得望气术,当初他答应要替罗雅圣皇保住最后的血脉,让南宫夜一直活着。不过南宫夜却在李含雪与慕容凌的帝命之战中不幸陨落,这因是种下了,果却未还。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李含雪就一定要与禾阳大帝为敌,罗雅圣皇与禾阳大帝之间的恩怨,是私人恩怨,也是公仇。那样的时代,罗雅圣皇与禾阳大帝都是屹立于绝巅的强者,一个秉持天运而生,悟得望气术一路逆袭,吞噬强者掠夺气运,最终站在万万人之上,最强盛的时候连大帝之子也要避其锋芒。另一个天生高贵,体流帝血,身为龙阳大帝之子,禾阳大帝身上承载着无数老旧势力的希望和梦想,父辈的大帝光环笼罩在他身上,使得他修行练功无不用命。即便难以超越父君,也不能弱于父君。七百万年前对禾阳大帝来说最大的敌人,排在第一的可能不是罗雅圣皇,而是龙阳大帝。当天下人都希望你子承父业,证道成帝的时候,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便不属于你自己,你无法只为自己而活,而必须为千千万万人而活,那种压力不是外人能够体会的。所以禾阳大帝他绝对不能输,纵使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打败对方证道成帝。禾阳大帝又道:“你尽可放心,我跟罗雅圣皇并无什么私人恩怨,纵使你是他的传承者,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李含雪道:“我确实修炼过罗雅圣皇的圣皇经,不过那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易罢了,他得到他想到的东西,而我得到我想到的东西。”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能够从你身上感受到一股奇特的熟悉感觉,原来你也修炼了他的望气术。”
禾阳大帝笑道,“以你现在的修为,望气术的境界应该早就超越罗雅圣皇太多。不过我看你身上的气运却并不杂乱,看样子你杀人之时几乎没有吞噬过对方的气运,还是说你已经能够将所有吞噬来的气运完美融入己身,成为自己的气运?”
李含雪道:“我虽杀人无数,但从来没有吞噬过任何人的气运。当初罗雅圣皇会败给你,想必他自身的气运杂乱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他竟能一瞬间推测出这些事情来,此子能够百余年成为三阶古帝,果然不简单。”
禾阳大帝感到颇为惊讶。“罗雅圣皇昔日会败给我,确实是因为他的望气术没有修炼到家,如果在帝命鸟还没有出世之前他便参悟到了你这等境界,那当时我也很难从他手上走脱。”
禾阳大帝十分坦率地说道,“不过他终究是没有那个命数登上帝位,望气术使得他从无数天骄之中脱颖而出拥有了争夺帝命的资格,但也是因为望气术阻止了他迈向最后那一步,最终功败垂成。”
李含雪问道:“龙阳大帝也在墓中吗?”
“怎么突然提起父君了?”
李含雪道:“我只是好奇,是否人族大部分的帝君都是自行选择入墓来的。”
禾阳大帝说道:“父君确实是在墓中,可以说大部分入墓的帝君都是自我选择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