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健身房，才刚七点半，趁着大家上班前，他自己去了里面锻炼了一番。等到九点时，两位前台小姐姐过来了。其他教练的上班时间比较灵活，反正每月有一个最低“私教时常”要求，有一个工作时间要求，若是有事情，可以灵活调整，也可以根据配合自己的客户时间稍微晚一点来，晚一点下班。当然，如果自己因为休假，而有的早练客户来到时没有见到心仪的教练，随便选择了一个在岗的教练做私教，错过了来找自己的客户，也是怪不了别人。总之，除了前台，以及清洁人员，教练们的上班时间是会比较活性的。反正有了激励机制，能者多劳。例如早一点过来，在路边拉上一个有兴趣的，或者多瞥了两眼，看出对方有健身意图，顺利让其来办卡者，哪怕就是一个288元一小时的体验，就能提成28元，一顿饭钱不就有了么？万一是一个大款呢？“老大，可以啊，都上热搜了？”
陈浩北早早的就来了，手里提着五人份的早餐，为了给某人买，顺便买了五个人的。“我出名不是目的，想要带动这儿出名，然后再带动你们出名。”
段遇看到陆陆续续的五个人准点到齐：“一样的，你们通过直播拉来的客户，提成是一样的。加上你们的直播底薪。会根据你们的真实观看人数，每月再结算一次酬劳。”
“谢谢老板。”
几个人眼睛一亮。签合同的时候，都想着的是体验一把。没想到段遇竟会这么大方，顿时都兴奋起来，原本吃了早餐的，也都借着高兴劲儿，跟着接过陈浩北的早餐吃了起来。段遇单独走到潘小莲身旁，小声道：“咳，你作为投资人之一，是在为自己的公司服务，所以……”原因很简单。她漂亮。有独特气质。光是清北保送生的名声，外加颜值，就能为她引得不少流量来。加上她本身又是一个不服输的性格，要做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做好。从猜测上讲，她的提成，应该会算是五人队中的一个大头。若是能够省去她这个成本的话，收益自然会更多一些。潘小莲稍微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也可以单赚你自己的，你又不是大老板？提你的那一部分提成，再减去成本后按股份分收益，不好么？”
“说的好像有道理。”
段遇想了想，猛地点了点头。是啊。尽管他投了两百万。但两百万，光是在这个店面儿地皮的面积上，都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还不说里面设施的成本。他也就是看中了里面很多智能化健身设备的引进，才想着做合伙人的。因为被赋予了可以做主的权力，还真就把自己当成是老板了。其实不然。他只是一个小股东。小股东所提出的建议只要能够达到最初约定的让收益提高，就算是他完成了约定。额外的，就应该是他自己的才对。每个员工，都能够有引流拿提成的权力。没错。想到这里，段遇也给自己开了一个直播间，以及将自己个人微博改了个名，并开了个会员，简介也跟着稍稍改了一下：一中校花男友，清北保送生，高考市排前三十，筑梦搏击陪练。改完，他就去官博下面来了一个评论回复。接着，以权谋私的让李莎莎用官博给自己的评论回复一下引流。才刚过五分钟，就有人开始攻击他了。ID为某某拧。谢雨拧？段遇回复：看不惯我？嫉妒我？可以办卡来揍我，绝不还手的那种。成功赚的一抹比较亮眼的讨厌能。“真聪明啊你！”
看到讨厌能的增加，段遇更是为潘小莲的机智点赞。这自己一定要给讨厌自己的人一个能够讨厌自己的渠道。没有讨厌自己的渠道，怎么将浓烈的讨厌能上升专注到自己身上呢？不管是觉得自己丑配不上孟千青，还是质疑自己的分数有问题，又或者各种乱抹黑，他都一一回复了一句相同的：我在筑造等你，看不惯我就办卡进来来揍我，别BiBi赖赖的，只要你，办了卡，我都不会还手的。“你这是在给自己招黑啊？”
潘小莲看到段遇的这一系列蜜汁操作，表情变得怪怪的。是人都怕节奏，更怕给自己招黑。段遇却是不然，她让他给自己引流，他就通过一种最为极端的方式，在给他自己引流，还自己在这儿带节奏。这种引流方式，不怕引火烧身，不得善终么？“再好的人，也都有黑子。我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并不能为我带来立即的收益，可能反倒会成为一个路人，被一扫而过。激发他们的愤怒，让他们真的过来办卡，收益具现，有何不可？”
段遇耸了耸肩，别人不会知道他要的就是这种黑。别人越黑他，越是看不惯他，他的收获反而越高。网暴，并不会让人开心。但如果网暴会带来收益呢？就像某些恶俗的营销号，在很多热度下面去评论一些剑走偏锋的招人厌评论引流，引起众多网友的讨伐与谩骂问候家人。为什么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几年过去，那种营销号依旧乐此不疲，就算有的触碰了极端被封掉，换一个马甲，从头来过，继续说一些招人厌的话，周而往复。为什么？因为他们通过此种方式所得到的收益，足以盖过他们被谩骂的坏处，所以乐此不疲。段遇并不是要做他们那种事情。是因为就算他不回复，不引流，不自己给自己带节奏，依旧会有节奏往自己身上走。新闻里有他。内网里有他。官博里有他。他原本企图是用孟千青来做形象代言人进行引流，牺牲掉他自己来着。经潘小莲一提醒，他恍然大悟。反正都要被讨厌，与其讨厌无门，不如给一个传送通道。而他在健身房的工作本就是挨打的陪练，看不惯他，自然是可以来办卡打他。措辞上，也并没有太多的不妥。就像有些名人，同样的一句话，本来就是一个真性情，或者突然奇想的一个行为，会被有心之人无限放大。只要想黑，想蹭热度，就可以无限蹭。索性节奏自己带了，一边赚着讨厌能，一边想办法给变相，何乐而不为。目前他所需要用到讨厌能的地方就是恢复状态。每天至少要用一次。那天得保持充能四十点左右。还想要多赚一点儿，趁着暑假的机会，冲刺一下上限。据他的了解，可能会在成为召唤者之路上，会具有一定的挑战，有可能会开启铭文槽失败，提前多做一些准备，以应对不时之需。如果真的成为召唤者失败，他还能利用系统做点儿别的事情。再者，他比较好奇，这系统的升级会不会有一个上限？例如是两百、五百、一千？如果到了一千。会不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出现突变什么的？他还是很期待的。手机亮了一下，微博下面又多了一条评论：混蛋！谁是你女朋友？讨厌能猛的亮了一下，狠加了有近一个点。因为回复的语气，以及讨厌能的贡献，段遇点开看了一下。是一个女号。没一会儿，在她评论的下面就有人在说是孟千青本人。本人来辟谣了？段遇嘴角一扬，巧妙了回了一句：宝贝儿，我又不一定考的比你好，成绩还没出呢。你放心。不管考的好还是差，都是你的打工人。一句话，两个意思。把孟千青的“辟谣”归结成了是考试排名的一个内讧。再来一句都是你的打工人，用油腻的方式增加了一个“宠爱”程度。“你跟孟千青，是真的，还是假的？”
潘小莲看到这里，想到了之前段遇与自己的假扮情侣，尽管陈浩北最近与孙芳玉走的很近，她好像也确认过了段遇与陈浩北是纯洁的兄弟情义，但因为他的前科，还真说不准。只是如果是假的，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什么？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她在想到会是真的时，有那么一丝失落。至少她确定自己并不想听到“是真的”的回答。“你觉得呢？”
段遇问。“不知道。”
潘小莲摇了摇头。段遇也没有回答。他不想骗人。但也不想解释清楚。解释清楚与不解释清楚，都是在骗人，只不过欺骗的对象不一样。所以就不解释了。“段遇！我要像你发出挑战！”
约莫一小时，当潘小莲等人都开始拿着手机试着进入几个区域进行直播引流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健身房门口响起。是谢雨拧。“办卡，进里面，是正常的健身。”
段遇没想到变现这么快就来了，向着李莎莎眨了眨眼：这个记我的提成。然后转身面向谢雨拧：“如果不办卡要搞事情，你就是涉嫌打架斗殴主动搞事情，我们的保安会把你给清除出去。”
“保安？”
谢雨拧是气势汹汹的来，当看到节目表时，顿时就犹豫了起来，便想直接“免费”搞事情。“诺，看看他。”
段遇指着正好闻声出来的黑猫，他的块头以及健硕身材加上教练紧身背心，还是挺有震撼力的。“我是在VIP区，888元一小时，明码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