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朝气笑：“我可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江肆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别生气了嘛，我给你道歉。”
“你等一下。”
褚朝朝掏出手机，点开录像，“你重新说一遍，我给你记录下来，免得你酒醒耍赖。”
江肆坐直身体，醉酒的眼睛雾气蒙蒙地望着镜头：“褚朝朝，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乱吃醋了。”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心翼翼道：“可以了吗？”
褚朝朝保存视频，点开朋友圈，划到一张照片点开，把手机戳到他面前：“我看江总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啊！”
江肆定睛一看，是刚才他和那几个女生的合照。刚才那几个女生搂着强搂着他，趁他不配拍了一张合照。他眼神涣散望着镜头，看起来像是他左拥右抱，十分惬意。“我们就是一起喝酒唱歌，什么事都没做。”
褚朝朝点了点屏幕，冷笑：“抱在一起还叫什么都没做，那怎么才才叫做了什么，睡在一起吗？”
江肆脸色僵了僵，梗着脖子说：“你还不是跟小鲜肉搂搂抱抱，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这是点灯吗？”
褚朝朝退出朋友圈，起身就走，“我看你这是玩火自/焚。”
“你等等我。”
江肆猛地站起来，起得太猛，膝盖撞到桌角，弯腰捂着腿蹲在地上，“江总……”褚朝朝回过头，见他蹲在地上，五官皱缩成一团。明明很正常一个人，怎么喝点酒就降智成这样？他是把酒灌进脑袋里了吗？她叹了一口气，折返回去，居高临下看着他：“没事吧？”
“有事。”
江肆抬起头，眼尾发红，“腿断了。”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褚朝朝把他拽起来，扶着他朝门外走去。江肆无骨似的趴在她肩上，控制着力度不至于把她压倒。直到被褚朝朝扶上车，安排在后座，他才偷偷睁开眼，看了眼驾驶座的褚朝朝，嘴角忍不住扬起。……晏沉舟一路把车开得在超速的边缘反复试探，回到家一看，宋檀儿已经睡觉了。她四仰八叉趴在枕头上，一只胳膊搭在床沿上，一只脚露在被子外面，睡得口水横流。这样她也能喘得过气来？晏沉舟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把她翻个面，让她平躺着。“我才不去，我又不是傻子。”
宋檀儿梦呓一句，朝他伸出手，是个求抱抱的姿势。晏沉舟俯下身，轻轻抱住她，笑着问：“去哪里？”
“去赴约。”
宋檀儿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迷迷瞪瞪接上话。赴约？晏沉舟眉头一皱，她在梦里赴谁的约？“你要赴谁的约？”
他轻声哄着，“是褚暮临还是晏妙妗？”
宋檀儿却没再回答，抱着他的脖子，小猫似的蹭了蹭他脸，又沉沉睡去。不管晏沉舟再怎么问，她都没再说一句梦话。晏沉舟气结，怎么又她这种坏女人，管杀不管埋！刚才他被一句“等你”，撩得脸红心跳，一路飞奔回来，她却早早去梦周公了。叹了口气，他把她放进被窝，朝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