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程伯伯，您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承乐想要从晏沉舟手里夺走晏氏集团大权，势必需要他的支持。眼下爆出这种事，对他确实百害而无一利。而这件事爆出来，对晏沉舟是最好的。程董眸中划过冷意，又沉声问道：“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晏承乐斩钉截铁，“要不是您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我的账号被盗了。”
“账号被盗？”
“嗯，邮箱我现在登录不了，而且我也没理由发那种邮件，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邮箱被人盗了。”
顿了顿，晏承乐又小心翼翼开口：“程伯伯知道朔风集团的江肆吗？”
“当然。”
程董眸子一凛，握着拐杖的手骤然收紧。江肆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网络安全专家，又是晏沉舟的至交好友。以他的能力，盗取一个账号且不留下任何痕迹，简直如探囊取物。晏承乐见程董被误导，没再继续说下去。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了，说多了反倒可疑。“程伯伯，实在抱歉，是我没有看好自己的账号，给您添麻烦了。”
他诚恳道歉，把态度放得很低，程董就是再有火气，也不好朝他发泄。“程伯伯，您看要不等我把邮箱账号找回来，再发一封邮件澄清一下？”
事已至此，就算发一百封邮件也是无济于事。而且要是把晏沉舟惹恼了，只怕会拿出更多证据来锤死他们。程董冷声道：“不必了。”
晏承乐如愿以偿，脸上闪过冷嘲，语气却满是歉疚：“实在抱歉啊程伯伯，给您添麻烦了，您哪天方便，我亲自登门道歉。”
“不用。”
程董现在对他没什么好感，根本不想看到他那张脸。不过碍于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好彻底和晏承乐撕破脸。他语气稍微缓和一点：“承乐，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就先不跟你聊了，替我给你爷爷带个好。”
“好的程伯伯，您赶紧忙吧，有什么需要再给我打电话。”
“嗯。”
电话挂断，晏承乐嘴角瞬间掉下来，眸中闪过一丝嘲弄。什么狗屁笑面虎，纸老虎还差不多！老家伙平时再精明又怎么样，关键时刻还不是被他唬得团团转。他把手机往驾驶台上一扔，点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欢快的歌，发动车子离开商场。另一边，程董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扔，烦躁地捏着鼻梁。“咚”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客厅炸开，程续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身体。他觑着老头儿脸色，小心翼翼开口：“爸，您真信他的话？”
程董手上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你觉得晏承乐在糊弄我？”
程续点点头：“我觉得以晏沉舟的性格，没必要盗用他的邮箱……”按照晏沉舟今天对他的手段，会直接逼着晏承乐亲子发的。当然，后半句他识趣没有说出来。程董冷着脸沉思两秒，又捡起手机：“是真是假，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