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还真是阴魂不散！程董烦躁地把手机丢在桌上，恶狠狠瞪着屏幕上晏沉舟的名字。“爸……”程续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头皮一阵发麻。晏沉舟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舆论几乎把他锤死，他都能绝地反击。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在老头儿身边安插了眼线。他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您不接吗？”
“少管我！”
程董没好气，像个突然叛逆的高中生。程续缩了缩脖子，讪讪退到一旁，免得被他怒火烧到。程董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拿起手机接通。“喂晏总。”
他秒变脸换上一副笑脸，“有什么事吗？”
“程董，半个小时到了。”
晏沉舟语气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要不是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程董都要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骗到。他脸上的笑意敛去，狠狠攥着掌心，语气沉了下来：“晏总，您希望我发什么道歉声明？”
“程董没看网上的消息吗？需要我转给你吗？”
“……不必了！”
咬咬牙，他勉强维持住情绪，轻笑一声。“晏总，您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就可以了，让您费心派人过来多不好意思。”
晏沉舟被戳穿安插眼线的事，他也不恼，语气平淡道：“可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主动汇报啊！”
程董：“……”他不讲武德，在别人身边安插眼线，他还有理了？“晏总，这您就冤枉我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不插手晏氏集团的事了，至于锦绣山庄，那是我程家的产业……”“你家产业？”
晏沉舟嗤笑一声，“看来我昨晚说的话，程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啊！”
程董听着他阴恻恻的语气，后背陡然生出一层寒意。“晏总，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