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岚荣门口,足足聚集了上百人的队伍,手里还举着条幅,显然是准备充分。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猜到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罗天翔还没有回来吗?”
“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今天晚上就能赶回来。”
因为涉及到一些法律上的问题,罗天祥并不在江户,而是利用这段时间把所有地区的法律问题全部处理完毕。本来他可以休息几天,但一连串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没有他估计情况会更糟糕。“先不要管那么多了,发布会的事情先停一停,董事长一定还有安排,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眼下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冯晓东的能力范围,正常做生意他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处理棘手问题的本事还是差了点。尤其是简毅被带走之后,整个团队已经失去了主心骨,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这就体现出一个领导者的重要作用,没有一个核心的团队可发挥不出他原有的实力。这场舆论大潮很快便扩散到了整个岛国,很多人甚至还不知道岚荣是干什么的,也跟着加入了游行的队伍。本来岛国社会就已经在动荡的边缘,房地产泡沫的破碎让很多人失去了希望。在种种压力之下,岛国可谓危机重重,现在却突然被岚荣吸引了注意力,最高兴的是岛国的高层。所以也就没有制止,正好不知道把矛盾往哪里引呢,岚荣无疑成为了做好的挡箭牌。三天后,眼见情况愈演愈烈,江户市的码头却迎来了一艘私人游轮。一个绝美的身影穿着一身火红的长裙站在甲板上,旁边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东方面孔陪同。“每次来到这里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似乎空气里有什么令人讨厌的气味呢。”
女子将手里殷红的酒一饮而尽,那样子就像想用酒水掩盖空气里的味道而已。如此尖酸刻薄的话,旁边的人却连表情都不敢变一下。“做了这么久的船也实在太累了,让辉夜去江户大酒店等我。”
游轮缓缓靠岸,女子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累了,船还没有停稳便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码头上已经有车子等候多时,没有再跟任何人说话,车子直接扬长而去。“她怎么突然想来这里了?”
“谁知道呢,我看她就是有钱烧的,说话竟然如此不懂礼数。”
“慎言啊,你这是干什么,你自己想死可不要带上我们!”
因为海风非常大,几人的谈话并没有被任何人听见,不过其中好几个人还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有什么,我看你们都老了,没有了斗志。”
“放肆,你以为我们不觉得憋屈吗?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如果再认不清楚现实,就不要在这里了!”
另一名稍微年轻的男子显然有些不服气,并没有继续狡辩,而是直接选择离开。“这个家伙就是个定时炸弹,我们要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既然他想出局,那也怪不得我们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就知道这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有多么巨大。看似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实则包含了一个家族的兴衰。江湖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辉夜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气势,站在酒店门口活像个门童。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即便他在岛国的地位再高,也不可能和足以影响世界局势的大人物抗衡。甚至还要在人家的羽翼之下生存,如果不是看不上岛国的市场,或许这个大人物早就已经进入这里。当然这种事情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如果能够利用的好,足以让他们度过这次巨大的危机。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车队缓缓靠近,辉夜赶忙过去开车门。“莱昂纳多小姐,您辛苦了。”
“嗯,你来的倒是及时,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上去吧。”
说完,莉娜迈着修长的大腿径直走进酒店,全程几乎没有正眼看过辉夜。来到总统套房,辉夜竟然显得有些紧张,说话非常拘谨。因为两人的年龄差实在太大,看起了非常滑稽。“莱昂纳多族长,不知您这次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一开口,辉夜便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虽然现在眼前没有见到几个保镖,但如此大人物出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怎么可能没有暗中护卫。“也没有别的事,我听说你们前几天捉了一个叫简毅的人?”
“简毅?这我倒是并没有听说过,我这就问问。”
辉夜没有听说过简毅也很正常,毕竟以岚荣目前的规模,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关注。“不用查了,就是岚荣集团的董事长。”
提到岚荣集团,辉夜倒是有些印象,不过是否被抓他可不知道。回想起几天前的事情,他不敢有丝毫隐瞒的回答。“岚荣集团我倒是听说过,最近好像闹出了点什么事情,不过我并没有听说他被抓啊。”
“我不管什么真相不真相,简毅是我的朋友,如果他想要在岛国做生意,我不想看到有任何阻碍,至于后面你怎么解释,我可没有那个闲心。”
闻言,辉夜脸色大变,他的情报网络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连这种重要的事情都没有任何消息。“这……据我所知,莱昂纳多家族并没有在华夏的生意,您是怎么和他这种小人物认识的?”
本来这句话只是出于本能,没想到直接惹得莉娜生气了。“你是在质疑我吗?”
冷若冰霜的声音传入耳朵,吓得辉夜一个激灵,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起身鞠躬。“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就下去安排。”
“另外,告诉你们那些个小势力,如果他们不想活,我绝不会手软。”
“明白了,我一定严加约束。”
从总统套房里出来,辉夜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自从上次的世界大战之后,西方已经完全抓住了岛国的命脉,莉娜的话他可不敢有任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