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自己不干人事,还非要逼着别人干人事的理直气壮。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觉得别人正常朋友交往是舔狗,那你天天追着千城肃又算什么狗呢?”
舒倚云说到这里一顿,呵呵笑得残忍。就在杜静月发现不对劲,想要阻拦舒倚云的话时。她不紧不慢却大声的继续道:“为了能得到千城肃的垂青,你不惜在县衙门口,人来人往的街道。心甘情愿的脱掉所有衣服,你这样没有廉耻的人,应该不能算舔狗。毕竟把你比喻成狗,狗都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可能会去跳河自杀吧?”
舒倚云原本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村里人知道。毕竟杜静月再讨厌,再想害自己,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侮辱名节这种事,舒倚云是做不出来的。然而杜静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辱骂余岚岚一个小姑娘。更不应该侮辱她和余岚岚的朋友情。杜静月被她一句话说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满屋子的哄堂大笑,外面上三楼还有人起哄。“哎呀!大嫂要是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呢!这可不就是前几天,在县衙门口,非要自己脱衣服的女人吗?”
“真的有这种事啊?你快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这女人跟大嫂伶牙俐齿,还敢怼余小姐的样子,根本也不像个疯子啊!”
“那这件事可热闹了!我跟你们讲啊!”
三楼的纨绔公子哥们,正好都陪着千城肃靠在扶拦看热闹。这会儿全部看向满脸惨白如纸的杜静月,绘声绘色的说起前几天的事情来,那是整个饭店内三层楼都听得见。“舒倚云,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毁了我?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
杜静月听到楼上的信口开河,气得双眸含泪几欲崩溃。三楼那些纨绔公子哥,可和千城肃这样有底线,从来不撒谎的人不一样。明明那日,杜静月也就是解开腰带,把外衣扯开一点。可是这会儿到了他们的嘴里,那就是她几乎就剩下小衣,还把画面形容的无比香艳。这还让杜静月怎么做人?舒倚云面对杜静月愤恨的目光,也懒得和她继续争辩,她到底做过什么蠢事。舒倚云只是立刻把手里的盒子打开,捏着所有绣线的顶端,将一大把五彩缤纷的蚕丝线,从盒子里抖出来。“这里是五十种颜色的绣线,而且和市面上出现过的所有颜色都不同。老板娘是业内人士,还请老板娘亲自鉴定吧!”
眼看着赌局就要分出胜负,舒倚云哪里有心思跟杜静月去讨论,她自己的愚蠢犯错?舒倚云现在只想赶快证明,自己已经染出足够多种颜色的绣线。顺带逼着全村人都看出来,杜静月输了赌局。如此一来,杜静月要嫁给她表哥的消息,很快就会到达隔壁村。等杜静月嫁了人,舒倚云以后的日子,也就可以舒心一分。所以楼上的故事对于舒倚云来说,也并没有多么有用。女掌柜的看她们争吵就是图个热闹,此刻听到五个颜色绣线,还是市面上没有的。当即震惊的下巴差点没砸到脚面上。她又惊又喜上前两步,像接过神圣的圣旨一般,将她手里的绣线小心摘下。哪怕只是用眼神过一遍,也能清楚的明白这些绣线到底有多少种颜色。以及……“真的都是全新的颜色!小妇人经营绸缎庄十几年,当真是一次也没见过这些颜色。足足有五十种!天呐!千少夫人,你简直是旷世奇才!不对!你是稀世珍宝才对。”
女掌柜的震惊到无以复加,甚至已经激动到热泪盈眶。干一行爱一行。正因为热爱,她才一直鄙视舒倚云说大话。而如今舒倚云用事实证明,她不是在说大话,她是真的有本事。女掌柜的已经把舒倚云佩服到五体投地。这会儿若不是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估计她都能激动的,抱住舒倚云就狠狠亲三口。“你说这是你染得?”
杜静月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那死死盯着舒倚云的眼神,像极了看到什么魔鬼一般。“当然是我染的。”
舒倚云哼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同样像看见白痴。“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一定是你作弊,你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不同颜色的绣线?你是不是偷了谁的东西?”
杜静月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之后,突然就指着舒倚云的鼻尖笑了起来。洋洋得意的神情,丝毫没有觉得,无凭无据都指责别人偷窃,是一件极其背德的嘴脸。“你这女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舒京翰实在停不下去,蹭地一下站起身,拧眉大声问道:“你诬陷我妹妹之前,是不是得拿出证据来?”
“我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舒倚云偷窃别人的绣线。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绣线是她染得?”
杜静月双手掐腰扬起下巴质问,总之她就是要胡搅蛮缠,说什么都不能让舒倚云风光起来。“呵呵!我们当然有证据。这么多叔叔伯伯大爷大娘,可都看到我哥往家里拿染绣线的原材料,如今绣线就在这里。我妹妹会染绣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像某些人,自己输了还不认账,非要倒打一耙污蔑别人。”
乡邻听完舒京翰说的话,皆是恍然大悟的点头:“哦!原来前一段舒知泞往家里按得那些树叶和花朵,就是染绣线的原材料啊!”
“你说这舒家姑娘也真是厉害,自打离开了邵举人,那是什么都会做了。”
“我看啊!就是邵举人那种吃软饭的男人,把舒家姑娘给耽误了!否则也不会一离开他,就又是能进城来开酒楼,又是会创新染绣线的。”
“可不是嘛!与大众见到的,好几百年都没有创新的颜色不同,那可都是全新的。看起来又是鲜艳又丝滑,这要是能绣在嫁衣上,绝对是十里八村最靓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