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这些真的是鲨鱼的骨架呀。”
“骗子雷森”在甲板上也跳起来了,“老子这次可没说谎呀,这些围在我们帆船周围的,它们还真的都是鲨鱼地骨架!”
“但是,它们为什么跑到我们的帆船这里来打了一架,把同伴给吃了,却对着我们这艘帆船视若无睹呢?”
巴顿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群鲨鱼们,它们一个个地都是瞎子,看不见我们吗?”
“你还希望它们能看得到你,把你也一口吞了不成!”
“杀人狂埃布”瞪了巴顿一眼。 “嘿嘿,我当然是希望它们都看不到我呀。”
巴顿笑道,“不然,我这种小点心,对它们来说,也就是一口的事,没准还卡在了牙缝里。”
切西蒙走到甲板上,抬头看看桅杆顶部的帆。 现在,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中,仍然一点起风的迹象都没有。 “所有20-50岁的男人,都到船舱底部去,拿浆来划船。”
切西蒙简单地说。 “我操他大爷的,好不容易半夜躲过了暴雨和鲨鱼群,这风又停了。”
埃布气急坏败。 “你不想去拿浆划船,还想饿死在这海上呀!”
巴顿回瞪了埃布一眼,“要是一连几天,空中的风都不来,那咋办?等食物慢慢都吃完了,我们就都得饿死在海中央。”
“唉,拿着浆在大海中划船,这可真是个苦力活啊,比呆在辛帕森大陆屠村子可累多了!”
“我其实也不想划船,这还不如我开锁偷东西快。好吧,划就是了,现在,也只能边划边等风来了。”
巴顿看看站在船头甲板上,在晨曦中欣赏风景的交际花阿芙莲,“为了让我心爱的阿芙莲远离这些可怕的鲨鱼骨架,更好的欣赏到萨德海面的风景,划几下浆又算得了什么!”
“交际花阿芙莲”轻轻微笑着,朝巴顿优雅地眨了一下左眼。 “小偷巴顿”立即心花怒放地快速冲进舱底。 “这艘帆船的浆,要是会说话,又是个人就好了。”
“骗子雷森”看着阿芙莲笑道,“那我肯定能骗得它团团转,让它自己跑到海里去,帮着我们划船!”
“交际花阿芙莲”,对雷森也并没有吝啬自己的笑容。 给了他,像“小偷巴顿”一样,同样的待遇。 “好听的话,都被他俩抢在前面给说完了;就连从‘小偷巴顿’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好听,女人越来越喜欢了。”
“杀人狂埃布”闷闷不乐地,经过交际花阿芙莲地身旁,“我去拿浆帮你划船就是了!”
“就算是哪天‘骗子雷森’学到了开锁,‘小偷巴顿’学会了满嘴地情话、讨好女人,你学会了又偷又抢,我也一丁点儿不奇怪。”
阿芙莲笑道,“监狱里就是个大染缸,大伙儿在一起呆久了,你们每个人多少都会学到别人的一些本事;只是每个人仍然‘术有专攻’而已,但单论力气,你当然是比他俩都大。”
“那是肯定的,我杀起人来,一口气就能屠一个村子。”
“杀人狂埃布”哈哈一笑,“由我来划浆,一使劲,一个人准能顶他们俩个!”
看着刚刚还在甲板上叫苦叫累的“小偷巴顿”、“骗子雷森”和“杀人狂埃布”,都飞快地冲向舱底。 切西蒙脸上的表情却沉重了一下。 “难道,当个奶爸,就能让你这个原撒克鲁帝国的统帅,最高指挥官掉智商了?”
“交际花阿芙莲”的笑声像春风般妩媚,“帕蒂莉是监狱出生的,我在巴特拉监狱也呆了好几年,二楼环形的监狱,她就住在我隔壁,51号牢房的边上就是99号;她想要学什么,那些卖弄风情呀,使唤男人呀,什么的,早就学去了。”
“我担心的,还不止是这个。”
“那也不需要担心了,偷呀抢呀,杀人呀骗术啦,甚至满口脏话的方言,她肯定都能随意切换四、五十种了。”
阿芙莲笑道,“你一说,绑架走1号‘沉默者’是她的意思,我就懂了。只有1号沉默者是跟着她一起被关进监狱的人,我们这些人,反倒是后面才关进来的,她想学啥学不到。”
“我很担心,你们这帮囚犯们,已经把她给教坏了,就算我一直守护她到成年,也很难……” “哎呀喂,切西蒙,你是想逗我笑嘛。你这真的是给我讲了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呀!”
阿芙莲笑得连连喘气,连忙扶住了船头的栏杆,才总算没掉进海里,“在整个辛帕森大陆,还有人杀人比你杀得更多吗?你这个‘战神’横扫大陆十几年,一共在战场上杀死了多少人啊,难道他们一个个的,就没有父母和妻儿嘛!”
阿芙莲毫不客气地说,“在遇到她的那一刻,根本就不是她的‘救赎’,而是你的‘忏悔和救赎’!你知道的,因为我们是‘老熟人’,所以我才会这么直接地跟你说话,就像你昨晚在走廊下面,对我的尊重一样。”
“你就跟我初次,见到你时,一样地犀利。”
切西蒙回答。 “虽然我没见过她的长相。但我猜想,她那紧紧裹住的披风下面,一定是有某种东西,瞬间像是一道强光一样,劈开了你的心脏,才能让你这样在战场上叱诧风云杀过无数人的统帅,甘愿追随她!”
阿芙莲说,“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过多担心呢!她在监狱里,是看到了世上所有恶,但也可能开出了璀璨的‘极恶之花’。”
“你说的‘极恶之花’,是指什么?”
“这个世界上,能打动你这种人的是什么?恕我直言,如果它并不是良善——那么就是连你,都能感觉到战栗和惊惧的恶!”
阿芙莲笑道,“不管你在监狱里感受到的是哪一种,它绝对震撼了你,让你做出了追随的选择;你这种杀人无数的人,愿意去给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当奶爸;难道,你现在不是一朵向善的‘恶之花’吗?”
“阿芙莲,你一如既往地犀利;对朋友说话,也像你的少女时代一样诚恳。”
“客气。”
交际花阿芙莲对切西蒙优雅地,回了一个贵族女子使用的正式礼仪,“我也希望在你精心的守护之下,那也是一朵向善地‘极恶之花’!你现在想完成的使命,同样地让我对你肃然起敬;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又确实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来做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