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惠特曼’,祝你今天在角斗中,取得第三场连胜!”
“加油,你肯定行的。”
“我们这群兄弟们,都很看好你。”
“每次你上场,我们其实都有没像担心其它人那样,那么地担心你。祝你凯旋归来!”
斗兽场的守卫们,在晨曦中打开营房的门后,跟梅里昂一起同住的角斗士们,一起向他暂时道别。 这群角斗士们伸出右手,笑着跟梅里昂击了一掌。 一起快步,又轻松地奔向训练场。 这是梅里昂的第三场角斗了。 他对登场角斗前的流程,都已经非常地熟悉。 先用“荆棘牛皮沙袋”做简单热身。随即,在两名看守的押送下,直接来到斗兽场的东门。 在那一排平房里,做完洗澡换衣、抹橄榄油,剃胡子剪头发,等一系列登场前的准备后。 “角斗士‘雄鹿惠特曼’,现在轮到你去‘抽签’了。”
一名看守出现在门口,尊敬地说。 “你刚才叫我绰号的时候,在前面加了‘角斗士’三个字?”
梅里昂惊奇地问这名每次喊他抽签的看守。 “是啊。你虽然还只打赢了两场角斗,但现在已经是卡布尔斗兽场上,最受人尊敬的角斗士之一了。”
守卫笑着回答,“你是一名创造了奇迹的角斗士——在一年一度的‘死亡角斗日’里,那名在角斗被你放过的对手,被现场的观众们裁定为存活。”
“噢,我听说了,在‘死亡角斗日’,这种事情很罕见。”
“在整个卡布尔斗兽场200多年的历史里,能创造这种奇迹的人,此前一共只有3名角斗士。你是第4个人。另外的那3个角斗士,他们后来全部都是被这座斗兽场铭记地最伟大的角斗士。”
“我的教练‘雄狮奥武多’肯定也是其中一个。他对观众们有着非常巨大的影响力。”
“是的。上一个创造奇迹的人,就是他。刚开始,卡布尔的观众们还叫他‘嗜血的雄狮奥武多’,后来改喊他‘带领狮群的雄狮奥武多’。奇迹就是在那个称呼改变之后,发生的。”
“‘雄狮奥武多’非常地了不起!”
梅里昂由衷地说。 “你以后也会一样的。斗兽场的人现在都这么看。”
看守眼神非常地尊敬。 今天红色的、上着锁,用来抽签的抽签箱是一只。 “角斗士‘雄鹿惠特曼’,快点来抽签吧。”
“独眼”看到梅里昂,拍拍箱子快活地说。 梅里昂抽出来的金属牌,上面的图案是一块红色的方块。 “另一名抽中红色方块的人,就是你今天场上的对手。祝福他。”
“独眼”笑着抛起手里的硬币,快速地看了一眼,“你由西门登场,打的仍然是今天的首场角斗。”
“好。”
“你真是厉害啊。”
“独眼”拍拍梅里昂的肩膀,“今天上午安排了一场‘新手首秀’。在以前,有‘新手首秀’的角斗日,这一场选秀,都是会安排在上午的首场进行;现在巴奈尔居然为你改了规则,仍然把你的角斗排在上午首场。把‘新手首秀’的时间,挪到了上午的第二场再进行。”
“巴奈尔只是非常会做生意而已。”
梅里昂谦虚地说。 “观众们对喜欢的角斗士也是有忠诚度的,一般喜欢上后,就不会轻易地改变。现在很多观众来斗兽场,就是为了看你的表演;尤其是那些女性观众们,她们虽然上次去过节了,没有来观看你的角斗,但是上周就已经预定了今天角斗的门票。巴奈尔心里自然很有数,你已经成为了他新的一棵‘摇钱树’。”
“今天的女性观众很多吗?”
“非常地多,大概会占到观众席的2/3吧。此前,卡布尔斗兽场的女性观众很少会超过一半。”
“独眼”解释,“一方面是她们对自己上周去过节,无法来观看角斗的‘补偿’;另一方面是有你的角斗表演在加持。”
“那今天角斗士们在场上的角斗压力,会小很多。”
“哈哈,是的。就连我这个负责给你们角斗士‘抽签’的人,都觉得压力小了不少。”
走出这间抽签的平房。 在斗兽场东广场前的旗杆那。 梅里昂看到了一排整齐地,栓在杆子上的骏马。 “雄狮奥武多”那匹熟悉的黑色骏马,也一身盔甲地在里面。 这匹黑马也认识梅里昂,立即轻轻地长嘶了一声。 梅里昂冲它挥挥手。 “现在教练和老角斗士们,应该是在平房里为第二场‘新手首秀’做准备。”
梅里昂心想。 斗兽场的西门。 在门口的一个铁栅栏里,正关着20来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 这就是斗兽场准备登场参加“新手首秀”的新手们。 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眼神正惊恐、又不安地,透过铁栅栏,胆怯地看着外面经过的每一个人。 其中,有几个人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只能靠双手紧紧地抓住铁栅栏,才可以勉强站立。 显然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被当成奴隶,卖到了什么地方。 梅里昂从武器架上,轻轻地取下了双手巨剑。 没有再凌空挥舞,直接走到西门前等候。 离开场只剩20分钟了。 斗兽场内,那些现场观众们热情地欢呼声,整齐划一的、有节奏地拍打着座椅的声音,骤然地响声。 巨大的声浪,就像是要掀翻整座卡布尔斗兽场一样,猛烈地朝外扩散。 铁栅栏里的新手们,就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地。 一齐惶恐地扭头看向这座纯白色的椭圆形建筑。 有几名新手顿时就吓得双腿颤抖,再也站立不稳地,纷纷瘫坐在地上。 梅里昂看着他们,感觉这一幕何其相似,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斗兽场内,数万名观众们热情的欢呼声已经越来越响亮。 他们在欢呼着盛大的表演即将开始。 斗兽场沉重地西门缓缓开启。 巨大的声浪瞬间破门而出,现场的数万名观众们在整齐划一的热情呼喊: “‘雄鹿惠特曼’,‘雄鹿惠特曼’……” “卡布尔斗兽场的‘雄鹿惠特曼’……” “斗兽场上冉冉升起的新星‘雄鹿惠特曼’……” 梅里昂转过身,同情地看了眼那些新手们,毫不犹豫地走上了斗兽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