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 梅里昂练完“荆棘牛皮沙袋阵”后,拿起靠在墙上的双手巨剑练习。 一名身穿精致皮甲、腰佩长剑的看守出现在院墙门口。 “角斗士‘雄鹿惠特曼’,请跟我来。”
这名看守头目说。 梅里昂立即认出了这名看守,跟在他的后面。 看守头目带着梅里昂,径直穿越了半个斗兽场。 来到了北边的侧门。 几名看守飞快地拔掉了侧门上,碗口粗的铁棍,打开了铁门。 一辆豪华地马车停在门外。 马车夫从前座上跑下来,快速地拉开车厢。 “总管,你好。”
梅里昂坐进马车车厢,跟里面的秃顶男子打招呼。 “哈哈,角斗士‘雄鹿惠特曼’,又有半个月,没有看到你了。”
总管笑着,把双手一摊,“知道你的教练‘雄狮奥武多’,肯定又会把你的脸给打肿的。这一次,我就连帽子,都没有给你准备。”
“我们今天是上哪儿?”
梅里昂问,“是去天蓝色的巨型豪华浴池,还是血红色的卡布尔剧院?”
“都不是。这是一个在卡布尔自由贸易城不是很有名的地方。它演出的门票贵得惊人,一般的普通自由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入;这是一个只有城里的贵族们,才有钱和地位常去的地方。它在卡布尔城,每个月都只开放的一场演出,也抬高了它的票价。”
“它的门票价格竟然会有这么贵吗,普通的自由民都去不起?”
“是啊。在演出中使用的那些乐器们,都出自名匠的手艺。可能光其中的某一把琴,就已经耗费了一个在整个辛帕森大陆,都很有名的匠人十几年的时间。那些匠人们可能一辈子,就做出了这一把举世闻名的琴。”
“噢。理解了。”
梅里昂点点头。 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在卡布尔城宽阔的街道上,一路小跑。 “来自米拉的上等葡萄酒,价格堪比麦酒;用麦酒的价格,来喝上等葡萄酒了……” “山地杰尔逊王国最好的野味,吃过黑山羊的都知道,杰尔逊的野味有多么地鲜美……” “沙漠里的来仙人掌,它又能吃还能美颜;只有沙漠肯迈恩王国有……” “产地是热带雨林,刚拖下船的水果;这里的新鲜水果,在整个大陆最甜最有名……” 听着车厢外,那些商贩们热情洋溢地叫卖声。 梅里昂就知道现在马车,已经经过了卡布尔广场。 它这次一路直行小跑着穿越广场。 而是在广场上,一个急转,往右转向了与卡布尔神庙相反的方向。 现在,马车外的道路上非常地安静。 只有骏马踏在路面上“得哒”、“得哒”,清脆的马蹄声。 “我们就快到了。”
总管微笑着说,“真是羡慕你呀。我上一次在这里看演出,还是当时,我陪在那个大贵族身边的时候。一晃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机会坐在包厢里听那些顶级的艺人们演奏了;那些乐器们,交织在一起的声音,真是优美啊。”
“它应该是辛帕森大陆最顶级的水准。”
“是的。和平的卡布尔城,汇集了这片大陆最好、最有名望的艺人们;有些人此前只给所在王国的王室们演奏,撒克鲁六世那个暴君对音乐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些王国灭亡后,他们最后都来到卡布尔。”
马车在道路上停下。 车厢打开。 梅里昂跳下马车。 他的面前,是一座金黄色的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它金黄色的尖顶闪着贵金属的光芒。 看起来非常地高贵、阔气。 跟卡布尔斗兽场、豪华浴池和剧院,那些气势恢弘的建筑相比。 这座外面整个都镶嵌着一层黄金属的建筑,显得非常地迷你。 从外观上看,只能举办一场,仅能容纳几百名观众的演出。 一名穿得像贵族青年男子的年轻人,盛装站在门口,他疑惑地打量着总管和梅里昂的服饰。 “闪米特家族。”
总管微笑着说。 “请进。”
年轻人脸上露出崇敬的表情,“您的位置,安排在108号包厢。”
走进这座金黄色的建筑内。 梅里昂觉得,它还容纳不了几百名观众。 这座迷你建筑只有一层,上空是建筑非常高的穹顶。 中央是艺人们演出的舞台。 围在它四周的观众席,全部都是封闭的包厢结构。 实际上,这整座音乐厅,也就只有8个包厢。 绕着音乐厅走了半圈,总管停在108号包厢前。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叩响了包厢门。 “请进。”
一个梅里昂非常熟悉地声音在里面说。 “您想见的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总管推开包厢门。 “谢谢你,总管。”
法蒂玛笑意盈盈地说,她今天也是盛装打扮,脖子上那颗价格连城的蓝宝石,垂在高耸的半圆形双峰之间;身上披着一件名贵的,质地细腻,又像雪一白的丝绸披肩,显得雍容华贵,娇艳迷人。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总管笑着看了梅里昂一眼,退出包厢。 包厢里,现在只有法蒂玛一个人。 迎着她那惊心动魂,又热烈的蓝眼睛,梅里昂有些心跳加速、局促不安。 “先坐下,吃一些水果吧。”
法蒂玛笑道,“莱丝和她的哥哥柯莱特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我们是呆会,一起听一场音乐演奏吗?”
梅里昂问。 “是。今天更急着想见你的人,不是我和莱丝,变成了柯莱特。我猜想,他肯定有一大堆的问题,整整都憋了一个星期,等他来了,会一口气地向你请教。”
法蒂玛无奈地说,“他跟我们的舅舅不和。不好意思自己找人去斗兽场叫你,只好请我来帮他安排。”
“他有一大堆的问题,想向我请教?”
梅里昂有些吃惊。 “是啊。”
法蒂玛哭笑不得地说,“呆会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因为这件事,我已经跟他吵了好多年的架了,每年都要吵一次。现在,他的脑子里,又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想先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他准备下个月就拿到卡布尔城的贵族议会上,去做这个提案。”
“噢。”
“我不想先影响你的判断。等他来了,让他自己说吧。”
法蒂玛叉起一块水果,递给梅里昂,“尝一下,这是蒙哥利王国,热带雨林来的水果,确实是非常地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