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丝“扑哧”一下笑出声,“法蒂玛表姐,每年在聚会中,一向都是最奔放的!”
“我听说了,那天巨型豪华浴池的生意爆好。”
法蒂玛笑着说,“也算是给它带去了一波生意吧。虽然我根本就不是在那里上班的,只是偶尔地,去谈一下生意而已。”
“吓得你家的侍卫们,赶紧把你抬进马车车厢,在卡布尔街上跑了好几个圈,甩掉那些垂涎你美色的男子,才敢跑进你家。你爹生怕别人认出,你就是你们家族的继承人。那他简直要气得去提案,取消卡布尔城这个盛大的女性自由民的聚会了。”
柯莱特说。 “哈哈哈哈,我猜他肯定每年都在想,要不要那么做。”
法蒂玛笑得前俯后仰,“只是这个节日,就像是每年过新年的4月份斋月一样,是不可能被取消的。”
“是因为它根本就不允许男性之间,公开的讨论;所以也永远都凑不足那通过议会提案的,2/3的票数。这个节日,从一开始先民们制定的那一天起,就永远都废除不了。简直是你们女人们的福利呀。”
“哥哥,你说话可真直接。”
莱丝笑道,“你不是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请教‘雄鹿惠特曼’,来帮你的提案做准备吗?法蒂玛表姐现在已经帮你把他找来了,你可以问了!”
“是的。”
柯莱特说,“我想请‘雄鹿惠特曼’听完这场音乐会,再向他请教;这样他能更客观的分析。”
“好。”
莱丝表示赞同。 “‘雄鹿惠特曼’。我们的外公只有两个女儿,就是我和法蒂玛的妈妈。她比我小两岁,我们一起从小玩到大,说话仍然像小时候一样坦率。现在,虽然每年都会吵架,但是关系一直很好。”
柯莱特向梅里昂介绍,“属于那种,吵架都吵不坏的表兄妹。”
“我能看得出来。彼此坦诚相待,吵架又吵不坏的,才是真正的好兄妹。”
梅里昂说。 “其实,我早就不想因为这事再跟柯莱特吵架了。”
法蒂玛笑着拉开包厢,面对舞台中央的那扇门,“但他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时,就跟我一样地执着;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对方。”
音乐厅的中央,三、四十件各式各样的乐器已经摆好。 乐师们还没有入场。 现在,所有包厢内的观众们都已经到了。 这些人全都是穿着盛装,打扮得很漂亮的贵族。 他们都认识对方,隔着中间圆形的舞台,彬彬有礼地,向其它包厢的贵族们敬意。 那些贵族男子们看到了包厢中的法蒂玛和莱丝。 立即尊敬地站起身,把右手放上左肩,行躬身礼。 法蒂玛和莱丝也连忙优雅地,微笑着向他们回贵族女子使用的正式礼仪。 站在她俩身边的柯莱特,也是身体转了大半圈。 频频地向其它包厢内的贵族女子行礼。 这些人,梅里昂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谁看着他,他就立即站在原地,向谁微笑。 那些贵族们,看着梅里昂身上穿着一身亚麻制地的衣服,短袖短裤的来到音乐厅,纷纷露出了像门口那名年轻的门卫脸上,那种非常既惊奇、又诧异地表情。 但贵族们随即,也就像年轻地门卫那样,换上了尊重又了然的神情。 ——他是“闪米特家族”,那名行为一向出格、又奔放不羁的女继承人的朋友。 这位继承人身边的客人看起来再怪异,也不奇怪了。 在贵族们互相交叉的敬意礼中。 舞台中央,乐师们登场了。 贵族们一起坐下,认真地倾听这场音乐会。 这是一场乐师比观众还多的演奏。 乐师多达五、六十名,有一把巨大的竖琴,是由几名女乐师一起共同演奏的。 而观众只有三十来个人。 那把竖琴的音质非常地优美,从它的第一个音符流淌出来时。 梅里昂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随即,其它的乐器们在缓缓地加入。 竖琴声就像一条从山顶,流淌下来的清澈瀑布,漂亮的水珠四溅。 那些乐器们,在缓缓加入后,水流慢慢地汇成小河。 又汇集成江流。 渐渐变成滚滚地江河,时疾时缓地,奔腾着冲向大海。 最后的那个乐章,是整个演奏地高潮。 江河一泄千里,奔腾溶入大海。 在几十把乐器的合奏中,像是海面上,巨浪卷起,气势恢宏。 在竖琴的尾音里,海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最后一个竖琴的音符停止。 整场演出结束。 观众们沉寂在优美的音乐中,一时之间,竟有点回不过神。 乐师们站起身,向观众们鞠躬。 这时,观众们才一起站起,向刚才演出的乐师们致以热烈地掌声。 乐师们微笑着离场。 在舞台上的乐器们被撤走时。 贵族们在包厢里,隔着中央的舞台,微笑着向彼此致意。 “好听吗?”
柯莱特关上包厢面对舞台的门后,迫不及待地问梅里昂。 “非常的好听。我以前,在听音乐演出时,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意境。”
梅里昂回答,“只是觉得演奏从开始,到结束太快了,就像是只有几分钟一样;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还远远地没有听够。”
“刚才的这一场演出,是一个半小时。”
莱丝笑着说。 “它竟然有一个半小时。”
梅里昂吃惊地赞叹,“你们卡布尔的艺术水准真是非常的高。我刚才沉浸在演奏里,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没想到这场演出竟有这么的长!”
“其实,我们在听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只是都已经来过很多次,知道它的每一场演出,时间都是一个半小时而已。”
“这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从耳朵到心灵上的。非常地震撼人心。”
“哈哈,‘雄鹿惠特曼’,听到你这样说,我的表哥柯莱特会非常高兴的。”
法蒂玛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
梅里昂笑着回答,“甚至,现在都觉得有些遗憾,这么好的音乐厅,在卡布尔却并没有什么名气;而且,能够到这来欣赏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一场演出,观众非常少;门票也贵到只能供贵族们欣赏,普通的自由民们却没有机会听到。真的是非常地可惜。”
“我说了,你跟‘雄鹿惠特曼’一碰面,就会恨不得立马想喊他‘兄弟’吧!”
法蒂玛吃着手里的水果,对柯莱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