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我的小孙女。这是她第一次跟我们出海来打鱼,海面上的风有时很大,她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所以,用一个袍子裹住身体,避免被海风吹到着凉。”
切西蒙笑道,“我儿子娶的是一名‘帕尼亚族’的女人,儿媳妇长得非常的好看。”
“难怪。我们驾崩的前任撒克鲁帝国六世,不惜砍了那么多老婆的脑袋,也只是为了娶梦寐以求的帕尼亚皇后,只是可惜他们没有生下子嗣。”
军官羡慕地笑道,“帕尼亚族女人的确很美丽、娇嫩,不像我们草原上长大的撒克鲁族女人,大部分都长得膀圆腰粗、晒得皮肤黝黑。你的儿子,真是好福气啊!”
“是。就是我那个可怜的儿媳妇,身体太娇弱,去世得太早了。”
切西蒙唏嘘地说,“海风有些大,摘掉袍子容易着凉。请长官先检查完我们帆船上的其他人,再检查我这个身体也很孱弱的小孙女吧。”
“好!”
军官爽快地说。 “快点去船舱里,把你那睡着了的妈妈,和儿子叫起来。说撒克鲁帝国的‘皇家海军舰队’,现在需要搜查我们家的这一条渔船,捉拿几名正在通缉中的海盗。”
切西蒙叮嘱着格林,“你那个脾气暴躁的儿子,平时晚上睡着后,被人吵醒了,脾气都有点大。他要发火的话,你就跟我老婆按住他。”
格林听得懂切西蒙的意思。 年轻的千夫长,原萨克斯王国的“战犯乔伊恩”,每次只要说到撒克鲁帝国的军人。 都火冒三丈。 当初他在“巴特拉监狱”,初次见到切西蒙的时候。 打得切西蒙鼻子鲜血直流的事,海岛上的每个人都记忆犹新。 格林答应了一声,飞奔着冲向船舱内。 阿芙莲和乔伊恩从船舱内,睡眼惺松的一出来。 几名海军士兵立即提着腰刀,警惕地钻进船舱里,看看舱内还有没有藏着其他人。 乔伊恩强行压抑着内心升腾的怒火。 背对着甲板上的,这一群撒克鲁帝国的军人。 眼睛愤怒地望着海水。 确定这一艘十余米长的小帆船上,五个人都到齐后。 低级军官对照着手里,羊皮纸上的肖像,开始逐一的检查,除了切西蒙之外,剩下的四个人。 “这一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就是你的儿子?”
低级军官转过头,看着“化妆师格林”问。 “是的,长官。他就是我的儿子。”
切西蒙笑道,“他是我和妻子,在离开撒克鲁大草原之后,流浪到辛帕森大陆帮人训马时,出生的;所以他不会说撒克鲁语,只会说原卢汉王国的卢汉语。然后,在跟随我们的流浪过程中,又辗转于辛帕森大陆的各个地方。各个地方的方言,他都会说一点,但都不是太标准!”
军官点点头,拿着那一叠羊皮纸画像,走到格林的身边。 用辛帕森大陆的通用语,询问着格林的名字,仔细地核对着他的相貌。 格林用一个事先就商量好的假名字,镇定地回答。 核对完“化妆师格林”,军官又去检查“战犯乔伊恩”。 “交际花阿芙莲”站在乔伊恩的身旁。 赶紧把手搭在乔伊恩的肩膀上,一边轻轻地拍着乔伊恩肩膀,无声地安慰着他。 一边把他翻了个面,让他面对着这名军官。 乔伊恩用通用语,回答着军官的问话,眼睛尽量地不去看对方的脸。 低级军官因为切西蒙前面已说到了,他这个性格暴躁的孙子,在半夜熟睡后,被人吵醒了脾气很大。 并不介意的微微一笑。 只是认真地核对着手中“通缉犯”的画像。 乔伊恩看起来,也不是他手里那叠画像上需要寻找的人。 军官现在把目光放在“交际花阿芙莲”的身上。 在他手里的那叠羊毛纸上,那几张画像上的女人,他早已经看过几百遍了! 低级军官仔细地端详着阿芙莲,现在那张看起来皱巴巴的脸。 又站在阿芙莲的身前,用手细致地比划了一下她的头顶。 也摇了摇头。 “你用手比划我的头顶,干什么?”
阿芙莲用标准的撒克鲁语,笑着问道,“这位年轻的撒克鲁长官,你这是在测量我的身高吗?在我们古老的、游牧民族撒克鲁人的,传统礼仪里。用手去比划,比自己更年长的女性的脑袋,这可不是一件很有礼貌、符合后辈身份的事情哟!”
“哦,是的。夫人。”
这名低级军官顿时有些尴尬地,用敬语说道,“您说的是对的,对不起!就算我们现在是身在萨德海的外海海面上,也不应该抛弃我们古老的,撒克鲁人传统的礼仪。”
军官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在我们通缉着的,这几名海盗里,有一名也是老年女性,跟您一样老。她的脸也是皱巴巴的,没有什么显著的特点,只是她身高的特征非常明显,估计只到我的胸腹部。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刚才,才比划了一下您的身高,看您是不是我们通缉的海盗!”
“这么老的老年女性,还能够当海盗,变成撒克鲁帝国的‘通缉犯’?”
阿芙莲不信地凑过去,看低级军官手里的那几张羊皮纸上的画像。 “千真万确!”
军官把手里的画像递给阿芙莲看。 阿芙莲惊奇地瞟着羊皮卷上的画像,诧异地砸砸嘴巴,“真是没想到,这么又老又矮的女人还能当海盗,还能被通缉;你们画像上的这几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就比她凶悍多了!”
“是。我奉命抓拿他们。如果你们看到了,这几张画像上的人,也可以告诉撒克鲁帝国的军人。”
军官说,“他们这几名海盗,现在是我们的皇帝撒克鲁七世,最重要的犯人们!我们撒克鲁帝国已经在整个辛帕森大陆,撒克鲁帝国境内的城市、海港和码头,秘密的抓拿这八名犯人。”
“问题是,你手里的这八张画像。这其中的最后一张肖像,这上面画的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四个人呀?”
阿芙莲非常费解地说,“难道,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她能一下长成这样,一下又长成了那样?一下子单眼皮,一下子双眼皮;一下子是招风耳,一下子又是菜花耳。你们到底是在追捕,这四个人中的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