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惠特曼’肯定是不想杀‘太攀蛇索厄’的,不然刚才他的速度那么快,直接把索厄缠在他双手巨剑上的右手那柄马钩,直接往索厄的方向一挑,索厄就人头落地了;犯不着还要先把马钩挑飞,再用双手巨剑,去架到索厄的脖子上,想逼迫索厄不再动弹来结束这场角斗。”
那名贵族身边的朋友,连忙把差点就一拍大腿站起身来的贵族,连忙地按在座椅上,“但你小声一点,现场观看角斗的其他绝大多数的观众们,现在可未必像我们俩一样,都看清了刚才那两招之间的变化!”
“嗯嗯,你说得对。”
精通格斗的贵族说道,“这下可麻烦了。‘雄鹿惠特曼’是不想杀‘太攀蛇索厄’。但‘太攀蛇索厄’,却只想着,跟惠特曼在这场生死角斗中,一决生死。”
“是啊。”
他的朋友点点头说道,“这已不是双方在格斗技巧上,一较高下的问题了。是以命相搏,一个存心想让,另一个却不肯接受,非得把命搭上的事。看来,‘雄鹿惠特曼’和‘太攀蛇索厄’之间,这两个人,在今天斗兽场上的这一场生死角斗中,非死一个不可,无法同时活着离开斗兽场!”
在斗兽场的中央。 “太攀蛇索厄”右手的马钩,被梅里昂一扬手,挑飞后。 像一道抛物线一样,远远地飞出去。 “铮!”
的一声,重重插在二、三十米之外的地面上。 锋利的钩尖、小半截钩身没入了黄色细沙。 钩柄在沙地上兀自微微的颤动。 “太攀蛇索厄”的脖子上,带着被梅里昂那双手巨剑的剑身。 划出的细微血痕,向后方跃起,落在沙地上。 那柄掉在远处的右手马钩,“太攀蛇索厄”连看没看它一眼,只把眼睛死死地瞪着梅里昂。 裁判席上,白头发的裁判也看清了刚才。 梅里昂和索厄之间的两招变化,连忙把目光投向索厄。 想用眼神询问他,在双方已决出胜负的情况下,是不是想按斗兽场的规则,选择投降? 再让现场的观众们一起来裁定,他的存活。 但“太攀蛇索厄”的眼睛,也看都没有看白头发的裁判一眼。 在椭圆型的建筑内,观众席上,面对着索厄的那些观众们。 这时,都看到了索厄脖子上,那一条被梅里昂双手巨剑架到脖子上。 他强行往后跳开时,被锋利剑身擦出来的细微血痕。 那里正慢慢地,渗出一层很难查觉的,非常细微的血珠。 “啊!”
许多眼尖的现场观众们,在没搞清楚,双方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况状下,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就在观众们的惊叫声中,“太攀蛇索厄”已把左手的马钩,换到了右手。 猛地大吼一声,举起手里的马钩,朝着梅里昂狠狠跃起,直扑过去。 两个人转眼之间,又打在一起。 白头发裁判只好无奈地,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坐到了裁判椅上。 在椭圆型的建筑外。 “狸猫约克”伸长着脖子,仔细地聆听着前方沉重的铁门内。 可能传来的任何声音。 现场那许多观众们那一起惊呼出声,情不自禁间,突然发出的“啊!”
的一声,透过铁门传来。 把他差点吓得一个激灵。 “刚才现场观看生死角斗的观众们,他们那突然之间‘啊’的那一声,照我自己在场上打角斗,和听了‘雄鹿惠特曼’打了这么多场生死格斗的经验来看,肯定是斗兽场上,双方角斗士中有一方,被另一方击中了。而且这个变化还有些突然,让他们在观看中,完全没预料到。”
约克两道眉头,在脸上快拧成了一团,“这个在场上,被击中的人,是谁呢?是我的好兄弟惠特曼,还是他的对手‘太攀蛇索厄’?”
等约克再踮起脚尖,紧张聆听的时候,里面却又乍地安静了下来。 椭圆型建筑的看台上又是一片寂静。 显然,看台上的那数万名观众,又在聚精会神地,认真地观看双方的生死角斗。 “按正常情况下,那观众们一声‘啊’之后,这场生死角斗就已经结束了。”
“狸猫约克”在心里越想越心惊,飞快地在脑袋里预判着,斗兽场内的角斗情势,“按我的好兄弟,‘雄鹿惠特曼’的性格,和他的实力、身手,他放过‘太攀蛇索厄’的概率很大;而‘太攀蛇索厄’放过他却根本没有可能。这一声‘啊’,如果是因为现场观众们看到惠特曼被击中,而发出来的,以索厄那凶怪又残忍的身手,估计这场较量早已结束。”
约克强迫自己稳定住心神,“那么双方如果现在还在打的话,现场观众们发出的惊呼声,只可能是‘雄鹿惠特曼’,在场上击中了‘太攀蛇索厄’。但是惠特曼性格非常宽宏,在场上也会想放过索厄。所以,应该是惠特曼刚击中了索厄,索厄没有放弃这场生死角斗!”
在斗兽场外,准确判断出场内形势的约克。 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心脏更悬到了嗓子眼。 脸色更加谨慎地,担忧地聆听着椭圆型建筑内,那传来的一丝一毫声音。 掌心里,被汗水一点点地湿透。 坐在椭圆型建筑内,看台席上的那数万名观众们。 此时,也在圆瞪着双眼,张大的嘴巴,在屏息凝视中,目瞪口呆地观看着沙地上。 梅里昂和“太攀蛇索厄”之间的,这一场生死较量。 单手持着马钩的索厄,已完全放弃了任何的防守,他使出的每一招,全部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一柄凶悍、锋利的马钩,围着梅里昂上下翻飞。 在玉石俱焚之间,招招致命。 “太攀蛇索厄”大口地喘着粗气,因为每一招用力非常猛。 本来脖子上,只是被轻微划伤的血痕,细微渗出,肉眼很难看见的细小血珠。 正在凝结成几滴小血珠。 而这种血珠,脖子上隐隐传来的微弱痛楚,又刺激得“太攀蛇索厄”的脸色更加地兴奋。 整个人都陷入了野兽般的痴迷状态,角斗状态更加地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