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年一直在暗中调查长公主的下落?”
谢无烬说这话是,口吻是肯定的,而非疑问。司徒轩并不意外,他做的事情,向来没有能瞒住谢无烬的,点了点头。“怎么?难不成你知道我姑姑的下落?”
“你可有你姑姑的画像?”
谢无烬记得长公主司徒念是在二十年前失踪的,那时司徒轩还是个婴儿,想来应该对司徒念并无印象。听这话,司徒轩没忍住叹了口气:“我要是有画像,至于这么难找吗。我也不知道父皇究竟发的什么疯,什么线索都不给我,还非得让我想方设法找到姑姑。这简直堪比大海捞针。”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昨日刚查到一个重要的线索。这个线索非常有利于寻找姑姑。”
谢无烬轻挑了下眉:“你确定?”
司徒轩重重点头,神色难掩激动:“我确定以及肯定啊!我我曾经偷偷潜入父皇的藏宝阁,父皇的藏宝阁中有有一幅姑姑的画像,可惜是戴着面具的。”
“不过她腰间佩戴的那块凤凰泣血的古玉我可记得十分清楚,并特意命人区查了这块玉,此玉乃玉器大师玉麒麟打造,世间只此一块。就在昨日,我跟宁雪和楚青青一块去将军府时,见着了。就在宁湘儿的身上。”
宁湘儿?谢无烬眸色略深。司徒轩自顾自地说:“谢无烬,我其实有一个猜想,我感觉我姑姑失踪这么多年还找不到,有极大可能已经去世了,但她或许留下了孩子。我之前打探消息,姑姑离开时是怀有身孕的症状。”
“你说有没有可能,宁湘儿就是我姑姑的孩子?毕竟这么重要的玉佩姑姑不可能随意给他人的。”
司徒轩一脸期待的看着谢无烬,想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想。虽然谢无烬并不像打击司徒轩,可宁湘儿真真切切是郑明心和宁严的亲生女儿。倒是宁雪……谢无烬眼中闪过疑虑,瞧着司徒轩那欣喜的样子,倒是没有直接打击他,而是道:“一切在未查清前,切勿过早下结论。”
“你放心,我会去求证的。我已经命人去查给郑明心接生的稳婆,那块古玉究竟是巧合还是如我所想那样很快便会有答案。”
谢无烬提醒他:“司徒轩,为达目的需未雨绸缪多做打算,解决事情的方法并非只有一种。”
听这话,司徒轩若有所思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难猜。”
谢无烬声色淡淡,“你这么迫切的想找到长公主,定是陛下承诺了你什么事,而此事有利于你与楚青青。”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谢无烬,我想求娶楚青青,若我能找到姑姑,父皇便能同意。我们之间的阻碍都不是问题了。”
“陛下不会同意。”
谢无烬笃定地说,“即便你找到长公主,陛下也不会同意。司徒轩,你与楚青青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
光是楚青青是燕王朝皇族后裔这一点,他们想成亲便已是很难。何况据他所知,楚青青的家中人是一直反对楚青青与司徒轩来往。楚青青是楚家一代中比较杰出的后辈,楚家人不可能放弃她。“你这话什么意思?谢无烬,你是不知知道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司徒轩不禁问,他清楚谢无烬向来对他是有话直说,不会说的这般云里雾里。“主子,醒酒汤。”
这时卫七突然来了。司徒轩只好作罢,压住心中的探究欲望,说:“快去照顾宁雪吧,宿醉的人可难受极了,回头我们再谈。”
谢无烬已经从疑虑中做出了选择,对司徒轩道:“书房《资治通史》这本书中夹着一封信,上面有你想知道的事,看完后即刻烧了。”
司徒轩闻言,连忙转身朝书房去。“卫七,跟着他,切记任何人不可靠近书房。”
谢无接过醒酒汤,吩咐道。“是,主子。”
谢无烬推门进入时,宁雪还没有醒,但是眉头却紧紧皱着,很是难受的样子。他将醒酒汤放到一旁,按摩着她的几个穴道,帮她缓解。宁雪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男人那温柔的眉眼,昨晚喝醉后的事如幕天播放的电影在她脑海中回放。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带着这脸颊都带着羞涩之意。“我……”宁雪起身靠着,刚要说什么,男人将醒酒汤端过来,用汤匙舀了一勺送到宁雪唇边:“知道你难受,喝下这个会好一些。”
宁雪下意识张口,温热的带着一丝苦涩的醒酒汤便入了喉,而后到胃里,暖呼呼的,的确是很舒服,她不禁眯了眯眼。而后朝男人伸出手:“我自己喝吧,这样一勺一勺的有点慢。”
更重要的是,宁雪觉得尴尬又不好意思,昨晚的事太丢脸了,她现在只想尽快逃离。男人轻眯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洞悉了所有:“你确定不会喝的太急而被呛到?”
宁雪被他看得莫名有点心虚,但不就是喝醒酒茶嘛,怎么可能被呛到,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于是信誓旦旦道:“不会。”
男人将醒酒汤放到她手上。宁雪接过后,一饮而尽,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喝的那么快,可到底心中是这么想的,喝的过程中还是被呛到了。男人眼中含着浅淡的无奈,伸手贴心地拍了几下她的后背:“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呛到?嗯?”
“我……”宁雪抿唇,视线无意间落在男人那性感喉结上的牙印,耳尖瞬间又变红了,眼神闪烁道,“总之,我现在要回小院了。”
说着,宁雪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男人炽热的目光盯着她脖子上和锁骨上留下的印记,问:“你确定你这样出去?”
“啊?”
宁雪疑惑,她这样出去有什么不可以吗?男人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往他这里一带,宁雪便落入他的怀中,而后被他抱至一面铜镜前。宁雪清楚地看到自己脖子和锁骨上印记,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耳朵和小脸瞬间爆红。不禁控诉男人:“你……你怎么能留这么多痕迹?我怎么出去啊。”
“看来阿宁还记得昨晚醉酒的事。”
男人薄唇微勾,忽而凑到她的耳边,幽幽地说,“那应该还记得昨晚是你撩拨我?嗯?”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雪连忙垂眼否认,心虚的根本不敢跟男人对上视线。男人对她这不认账的行为略有些不满,惩罚似得轻咬了下她的耳朵,喑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既然不记得了,我们来重温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