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江畔高兴说。王县令点了点头,“本官还有要事,让左捕快带你去吧。”
“江老板,这边请。”
左三永抬手。江畔等着王县令和师爷离开之后,方小声说:“我弟弟还在外面,能带他一起过去吗?”
左三永感激江畔给他的那些东西,当即毫不犹豫同意了。看着面前熟悉的地牢,江畔心情复杂,上一次是自己进来,这一次却是为了救人。“江老板,这边。”
左三永跟狱卒打了声招呼,就亲自带着江畔往里面走去。说来也是真巧,关押姜妙的牢房竟然就是当初江畔住的那一间。“渺儿!”
江陵激动的跑过去,兴奋说,“渺儿你可以出来了,哥来救你了。”
姜妙反应有些迟钝的看向牢房外面,是等看清楚了来人,瞬间激动的大哭起来,“呜呜呜,哥,快带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害怕,这里都是老鼠,它们想吃了我,好可怕,呜呜呜......”那边兄妹团聚,哭的稀里哗啦。江畔却朝着对面牢饭走去。听到声音,朱缘转过身来,见是江畔,兴奋道:“江畔,你回来了?”
江畔笑说:“来救个人,你最近还好吗?”
朱缘摇头,面露难过,“不好,没有东西吃,我饿。”
“狱卒没给你送饭吗?”
江畔问,那日她出狱的时候给狱卒塞了些银子,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用完了吧。“送了,但是都是稀的,我一喝水就想尿尿,尿完了又饿了。江畔,你没有给我带吃的来吗?”
朱缘可怜巴巴的问。江畔摇头,“出来的急,没来得及买。”
“哦,没事。”
朱缘体贴的点头。“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窦箫啊,她出狱了吗?”
江畔问。朱缘点头,“有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带着窦箫走了。”
“咕噜噜”朱缘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好饿啊。“姐,渺儿出来了,咱们回去吧。”
江陵兴奋说。“姐?你说她?”
姜妙难以置信的指着江畔问。江陵后知后觉的介绍说:“对啊,这就是咱大姐,江盼,早些年就嫁到了桃源村,哦对了,你们应该认识的吧?”
姜妙瞧着江畔,眼中划过一抹精明,嘴巴一撇立刻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姐,姐我终于找到了你了,呜呜呜,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做梦都想回家,我想爹娘,想姐姐。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回家了,呜呜呜呜......”江畔不为所动,转头冲江陵说:“你带她先出去。”
“姐,你不走啊?”
姜妙抹着眼泪问。叫的还真是顺口啊。江畔暗忖着,道:“你们先出去,我待会儿再出去。”
姜妙伸手怯怯的抓着江畔的衣袖,“我要和姐呆在一起。”
江畔一阵恶寒,很想提醒姜妙,你是三十岁,不是三岁,这样做做的样子真的太假了。“出去。”
江畔抽回袖子,不耐烦道。姜妙委屈的噘嘴,像个受气包一样,“那我在门口等你。”
“你怎么能对渺儿这么冷漠?”
江陵眼看姜妙走了,恼怒的瞪了眼江畔。“滚出去。”
江畔叱道,她帮忙救人已经是看在这幅身体的份上了。江陵现在很怂江畔,被吼了一嗓子,吓得赶紧溜了。左三永见江畔跟朱缘有话说,便也跟着离开了。牢房里就剩下江畔和朱缘,朱缘不解的歪头看着江畔,“你有事?”
“肚子饿不饿?”
江畔明知故问。朱缘揉着肚子,点头,“饿。”
“想不想吃好吃的?”
“想!”
“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走?”
朱缘愣了下,旋即欣喜问,“跟你走就有好吃的吗?”
江畔从怀中拿出一块奶糖,“你功夫好,只要你答应好好保护我,我就不会再让你饿肚子了,而且我会帮你找大夫。”
朱缘胖的不正常,而且吃东西都感觉不到饱,江畔怀疑她有暴食症之类的病。朱缘别的都没听见,就听见了那句“不会饿肚子”,顿时激动的推开牢门,兴奋的眼睛都在发光,“我跟你走,江畔。”
江畔勾唇,方才的遗憾顿时被朱缘欣喜的样子一扫而空了。“张嘴。”
江畔举着奶糖晃了晃手示意道。朱缘乖顺的张嘴,当感觉到嘴里的甜味,兴奋的原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江畔激动说:“江畔你对我太好了。”
江畔被勒的差点当场死亡,好在她力气也不小,挣扎着赶紧跑远了。朱缘享受的眼睛都眯起来,跟在江畔身后亦步亦趋。“以后你只能听我的吩咐,别人跟你说的你不用管知道吗?”
江畔叮嘱道。“知道,我只听江畔的。”
“还有,以后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不会再让你挨饿受冻,但是你不许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啊,那不是浪费了吗?”
朱缘舔了舔唇,有些不舍得。江畔严肃说:“我以后会有很多仇家,万一他们想给你下毒怎么办?”
朱缘摇头,“不会的,窦箫说过,把仇人杀了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江畔:“......”江陵和姜妙站在门口说着话,姜妙脸上的泪痕就没干过,虽然都三十出头了,但面相却不显老加上身形娇弱,哭起来的时候还挺让人怜爱的。“江老板,你怎么把她带出来?”
左三永畏惧的看向朱缘。朱缘脸上都是肉,旁的几乎看不清五官。“不能带吗?不是说她是自愿去牢里的?”
江畔诧异问。左三永走近江畔,压低声音,着急道:“江老板,你是不知道这个人,别看她是个女的,其实力气比野猪还大。而且她又能吃又能拉,一顿不吃就嗷嗷叫。还有有暴力倾向,要不是因为她在外面不停地闹事,我家大人又怎么关她。之前我们还下药了把人给扔到城外去,想着让她去别处祸害。谁知道她死性不改,醒了之后又回城里抢劫。我们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这没法子了才让她在牢牢吃白饭。按我们大人的说法,就当养条恶犬了。总之这个人危险的很,江老板三思后行啊。”
突然,江畔感觉身后冷飕飕的,回头一看,只见朱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即使眼睛被肥肉积压的几乎看不见了,但那愤怒的目光依旧毫无阻碍的传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