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江老板吗?”
“原来是她啊,哎唷真了不起,江老板是打算继续开茶馆还是干啥啊?”
有人问。旁边几个店家的掌柜也都跑出来打听,这要是跟他们撞了行当,往后他们还怎么做生意啊。赵保全哪知道那些,含糊道:“这、这是秘密,哪能随便就说出来,反正你们等着就行。”
说完,赵保全喊了人抬着梯子过来,将“四方茶楼”的牌匾给卸了。“别扔地上。”
红绢急忙出来喊道,看着那满是灰尘的招牌眼里一阵复杂,“好生放在一旁,夫人说这要留着。”
“这破招牌留着有啥用,当柴烧都嫌劈的手疼。”
赵保全浑不在意的说。红绢恼道:“这不用你管,上面还有包厢没清理呢,你们几个动作快点。”
赵保全搓着手,从梯子上跳下来,讨好问:“那个,红绢姑娘,你看这马上就中午了,咱们兄弟几个的午饭?”
红绢没好气的瞪了眼对方,“放心吧,饿不着你。”
下了台阶想了想还是回头问,“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赵保全几人一听,顿时乐的见牙不见眼,这是要给他们买饭吃啊。听着楼下传来的笑声,江畔勾唇道:“得亏了这几个人在,否则还不知道要打扫到什么时候,走,去三楼看看。”
三楼偌大的地方,居然只有三个房间,其中最大的一个几乎占据了半边面积,另外两个关着门,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这地方够大,以后可以用来做个客厅或者展厅什么的。”
江畔思忖说道。雷利夫打开其中一个房间,顿时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是个杂物间。”
雷利夫捂着口鼻说。江畔走过去,只见这间屋子也就二十多平,里面堆满了残破的家具和瓶瓶罐罐,上面满是灰尘。“夫人,这个门锁了。”
雷利夫走到旁边一间,推了几下都没反应。“撞开吧。”
江畔说道,往后退了几步。“砰”的一声巨响,黄花梨的木门被蛮力撞开,可奇怪的是并没有灰尘甚至是霉臭味扑来,反而里面黑黢黢的,像是个暗房。雷利夫谨慎的走了进去,很快就出来解释说:“里面的窗户被封了。”
江畔搓了搓胳膊,“怎么感觉怪阴森的,等会儿,我让他们拿个灯上来。”
“不用,把窗户拆了就行。”
雷利夫说完又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就听见他掰木板的声音,随着钉在窗户上的木板被一块块拆下,屋里的陈设也渐渐清晰。“嘶~”江畔倒吸口冷气,“这李家人什么毛病,居然把牌位放在这里?”
只见正对着右手边窗户的位置放着一张三层高的供桌,黄色的幡布从梁上垂下,像两只胳膊环抱住整个供桌,自成一体。供桌前面的香炉里堆满了香灰和未燃烧干净的残香,贡品早已腐烂的看不出是什么了。“这里最起码得有五年没有人进来过了。”
江畔喃喃说道。雷利夫走到供桌前面看了看,疑惑说:“夫人,这不是李家人的牌位。”
江畔走过去扫了眼,的确,牌位上什么姓氏的都有,而且有些牌位一看名字就知道是穷苦人家出生,甚至可能只是李家的下人。“奇怪,李家把这些人供奉在这里是干什么?”
江畔不解道。雷利夫说:“要不待会儿等红绢姑娘回来了再问问她。”
江畔摇头,“这里都多久没人来了,红绢恐怕也不知道,咦......”江畔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牌位上,只见上面写着的竟然是“李清河”的名字。“怎么会......”江畔眉头紧锁,难道是同名同姓?在原身的记忆中,李清河经常都在外面帮人跑腿干活。尤其是秀秀出生之后,李清河甚至几个月都难得回家一次,起初原身也会抱怨会闹,但是每次李清河都会将挣到钱一分不少的交给原身,渐渐地,原身也就不管他了。也许是因为夫妻俩聚少离多,感情也淡了,所以当原生得知李清河死了之后,也没有去调查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跟老太太嚷着要分家,可怜李清河最后连尸体也没找到,家里只给他建了个衣冠冢。“夫人,怎么了?”
雷利夫见江畔半天没动静,于是出声问道。江畔摇头,“这间房间先不动,等王掌柜回来了,我再问问他怎么回事。”
“那这三楼还要打扫吗?”
“当然要扫,不过这间屋子就先这样吧。”
江畔对李清河又没感情,虽然心里疑惑,但并未在这件事上费太多心思。几人在一楼吃了午饭,又忙活了一下午,除了那间上锁的房间,基本都被打扫了一遍。眼看时间不早了,江畔叫来赵保全几人。“今天多亏了你们几个帮忙,放心吧,你们私下赌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岳子谋,但是这茶楼你们绝对不能再进来了!”
江畔板着脸说道。“当然,知道这儿是江老板的产业,借我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擅闯了啊。”
赵保全讨好的笑说。江畔又问:“对了,你们赌坊现在谁管事?”
岳子谋早就回月儿湾了,这里总不能没人管吧?赵保全脸色微变,迟疑道:“是、是丁洋丁大哥。”
“是他啊。”
江畔了然,也好,是老熟人,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说。“你们回去吧,要是丁洋问你们干什么去了,就直接说帮我干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