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李有礼听到声音过来问。“应该是。”
江畔捡起地上物件,用油纸包裹着,纸已经泛黄,看来有些年头了,当江畔打开油纸包,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她愣了下,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又对照着远处初升的太阳看了看,没错,这的确是红绢要找的东西。只是......“娘,这是什么?”
李有礼好奇的走过来问。江畔忙收回玄铁牌,佯装平静的摇头说:“没什么,这是你珺姨之前送我的,找到了就好。”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李有礼话说一半,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江畔手里的牌位上,嘴唇动了动,半晌没说出话来。江畔把玄铁牌收回怀里,实则为了安全起见,江畔收回了“仓库”。半天没听到李有礼接下来的话,江江畔不解的看向对方,然后循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娘,这是?”
李有礼难以置信的问,“爹的牌位怎么会在这里?”
江畔顿了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随后江畔跟李有礼说明了情况,“兴许是同名同姓也说不一定,你不要太紧张。”
李有礼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从江畔手里接过牌位,情绪低落的说:“不管这是不是爹,人死为大,要不我们还是把他们的牌位重新立起来吧。”
江畔见不得他们几个露出这种表情,有时候亲情这东西真的是奇怪,明明李清河都没陪他们兄妹多长时间,可是他们对于李清河的感情却十分深厚。当初家里搬新家的时候,老大他们甚至将李清河生前的东西都一并带了过去,路上生怕被人弄丢了,还是老大和老二亲自抬着的。“三楼烧毁的很严重,你待会儿吃了东西先回去休息会儿,有什么事情我们下午再说。”
江畔拍了拍李有礼的肩膀,两人朝楼下走去。秀秀买了馒头包子还有豆浆回来,大家都聚在一楼的大厅吃东西。“没想到这顺手救个火,还能蹭上白面馒头,值了!”
有人高兴说道。“江老板,你这儿烧的可不轻啊,要不咱们待会儿干脆帮您一并给清理了,咱们也不要工钱,中午管饱就成。”
“这主意不错,反正咱们衣服都脏了,也省的回去换。”
“这可不行,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呢。”
有衙差接话说。提建议的那人道:“几位差爷辛苦了,您们忙的话就回去呗,我们有时间啊。”
“说的是呢,不过我不要吃饭,给我工钱也行。”
大家兴奋的讨论着,哪里还有昨晚的紧迫感,这时候不好找事情做,如果能留下来哪怕干一天也值了。江畔也想让酒楼尽快恢复,地里的菜等不了了,于是扬声道:“成啊,大家愿意留下来的,要么中午一顿饭,要么就五十文工钱怎么样?”
一听这话,众人瞬间激动起来,“五十文?江老板说的可是真的?码头扛麻袋一天都没五十文呢。”
“江老板,你可别哄我们啊?”
江畔咽下嘴里的包子,肯定的说:“我江畔说话从不骗人,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差爷他们。”
左三永立刻说:“我可以证明江老板没说谎话,你们今日遇上江老板是你们的运气。还不赶紧应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成,算我一个,我不吃饭。”
“我也行,这可比去码头挣得多。”
“有五十文吃啥不行,我也要工钱。”
没一会儿,除了要当差的衙差,剩下的人几乎全部留了下来。江畔让大家先吃馒头,等吃饱了再干活。没一会儿,苗掌柜也回来了,看到江畔安然无恙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谢天谢地,东家你真是太乱来了,幸好没出什么事情。”
江畔问:“红绢怎么样?”
苗掌柜摇头叹息说:“还在昏迷中,大夫说后背那一刀是有人要取她性命的,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雷利夫去追那黑衣人至今没回来,也不知道当时什么情况。”
江畔皱眉忧虑说。那个人如果不是冲着她来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冲着玄铁牌来的,可是对方怎么知道玄铁牌在酒楼?看来这玄铁牌看来是个烫手山芋,得找老夫人问清楚才行。“东家,这地方你交给我吧,你和少爷小姐先回去休息。”
苗掌柜催促说。江畔也不矫情,此刻她也就只有苗掌柜能用。“他们愿意留下来帮忙收拾,我答应了要么给他们午饭,要么给钱,大家都选择要工钱,一个人五十文,下午的时候我让秀秀送过来。”
“对了,那些牌位你让人收拾起来,别给糟践了。”
苗掌柜应下,“东家回去吧,我记着呢。”
江畔哪有时间休息,跟着两兄妹回九味斋洗漱之后,江畔又出门去了医馆。红绢还在昏迷中,大夫说她有些发烧,一直让药童用冷水给她降温,可是效果不明显。江畔偷偷给红绢喂了消炎药,又喂了一些米糊糊,这才出发去了李家。李家大门紧闭,门口也没个通传的下人,江畔门都敲了老半天,里面也没人回应,。江畔正觉得奇怪,朱红色的大门终于开了一条缝隙,李侯探头探脑的从里面出来。“江老板,是你啊。”
李侯松了口气。江畔打量他,“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这么害怕?”
李侯苦笑,“江老板说笑了,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这不是之前在青城被吓怕了,所以就谨慎一些。”
“你祖母在家吗?”
江畔问。李侯别过目光,“那个,祖母身体不适,今天不见客。”
“昨天骂人不是挺精神的,这会儿就不适了?那我作为晚辈就更要进去探望一下她了。”
江畔说完,推开李侯直接进了院子。李侯懊恼的叹息,急忙追了上去。江畔健步如飞的进了大厅,刚好瞧见紫沅端着小米粥和两碟小菜往内院走。“等等。”
江畔喊道。紫沅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顿时变了脸色,走得更快了。“算了,我跟着你就好。”
江畔放慢了脚步,跟在紫沅身后故意说。这个院子并不大,布局也是中规中矩,做为府中身份最高的老夫人,自然是住在主院,江畔不用找就知道在哪里。这边老夫人看着镜中满头银白的自己,眼中划过惆怅和无奈,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什么人在外面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