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白晚晚房间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小姐!”
冯风难以置信的惊喜喊道。白晚晚握着鞭子,警惕的看向来人,“你是谁?”
冯风诧异道:“小姐,是属下冯风啊!”
“冯风?”
白晚晚回想着,脑中对于以前的事情依旧是一片朦胧,“不过这个名字倒是很熟悉。”
冯风着急道:“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您赶紧跟我走吧!”
白晚晚不愿道:“跟你走?凭什么?”
冯风警惕的看了眼外面,解释说:“小姐,您还活着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如今皇长孙正借此跟大人发难。小姐您忘了,宴先生就是皇长孙的人啊!”
“大人?哪个大人?”
白晚晚不解问。不得已,冯风只得又解释了一遍,白晚晚刚理清楚各种关系,外面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晚晚,到时间了。”
宴行章提醒道。冯风神色一惊,朝着白晚晚摇了摇头。白晚晚瞟了眼冯风,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出来。”
“我在楼下等你。”
宴行章说着,下了楼。听着外面的声音走远了,冯风忙提醒道:“小姐,您一定要警惕宴先生,地鬼二老正往这边赶了,属下也会在暗中保护您。”
白晚晚打量着冯风,“你说的是事实?”
“千真万确!”
冯风肯定说。白晚晚若有所思,半晌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换了身衣服,又对照着镜子好生打扮了一番,白晚晚这才拿着鞭子下了楼去。“之前不是他们过来吗?怎么今天得我们自己过去?”
白晚晚走到宴行章身边不解问道。宴行章解释说:“方大夫今天上午去下岗村看别的病人了,所以回来的比较晚,说是累了,不肯再过来。”
“当大夫当到他这个地步也是奇葩了。”
白晚晚念叨着,上了马车。两人坐在马车里,白晚晚突然问道:“姑父,我以前是不是有个护卫叫冯风的?”
宴行章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点头,“嗯,白莲和冯风是你最信任的两个下人。”
白晚晚了然的“哦”了一声,低垂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与此同时,另一边。王县令心里有苦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女将将自己的粮食搬上了板车。“多谢大人。”
刘胜男抱拳说道。王县令笑的比哭还难看,敷衍道:“不谢,不谢,身为朝廷命官,能为边关将士排忧解难,是本官应该做的,只是,怎么没看到陆将军?”
“大人找我?”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陆客嫚骑着马儿走过来开口道。王县令只觉得后脊一冷,回头见来人当真是陆客嫚,忙讨好的笑了起来,“陆将军,这是准备要出发了?”
陆客嫚不苟言笑的点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在天黑前到下一个镇子,大人,告辞!”
王县令暗中欢喜,面上却是不舍的说:“此行路远,将军万千珍重啊。”
陆客嫚微微点头,旋即拉了下缰绳,扬声道:“出发!”
队伍并不长,一共也就几十号人。陆客嫚走在最前面,银色的盔甲在冉冉升起的朝阳下散发着灼眼的亮光,她手中的那杆红缨枪在空中划出弧度,然后归于沉寂。“我的亲娘嘞,可把这尊佛给请走了。”
王县令摇头,又看了眼已经走远的队伍,忙招呼衙差们赶紧回衙门,生怕陆客嫚嫌粮食不够,又杀个回马枪。城门口的小茶寮里,李有成与一旁的雷利夫说:“可以让那边动手了。”
雷利夫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闻言他高兴的扭了扭手腕,“总算有点乐趣了。”
江畔忙提醒道:“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要参与。”
“什么时候是万不得已?”
李宝珺带着面纱,故意问。江畔看向她,“你说呢?”
李宝珺笑,“我看嫂子是怕伤到了那位宴先生吧?”
李有成顿时蹙眉,似笑非笑的看向江畔,“哦?有这回事?”
“懒得跟你们说,店家,结账。”
江畔放下铜板,起身就走。“瞧见没?心虚了!”
李宝珺指着江畔,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李有成脸色有些不好,立刻起身追了上去。...白晚晚听着车外的声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街上怎么这么安静?”
白晚晚不解道,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却发现车夫早就不见了,前面的黑马正自顾自的拉着马车往外跑。“姑父,不好了,出事了。”
白晚晚转身喊道,却见宴行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白晚晚瞬间意识到事情生变,忙去查探宴行章的情况,这才发现是他们的茶壶里被人下了迷药,她因为上车就没喝茶所以才能幸免。白晚晚搀扶着宴行章躺下,目光复杂的看着对方俊朗的脸颊,声音却冷了几分,“姑父啊姑父,此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砰!”
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