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逛建材市场。晚上上床之后,简漾窝在于十安的臂弯里,就跟于十安聊起今天白天的事儿。当然,郑南书那些听起来太过分的话,她没有直接转述给于十安听,毕竟八卦得是人家的亲妈,听着肯定不舒服,但是大体上就是那么个意思。而就算简漾说得比较含蓄了,于十安对郑南书也是了解到,知道他妈白天估计被郑南书那个坑货臊得够呛。其实倒也没什么,郑南书就是那么个人,又没什么恶意,听听也就罢了。“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他们好像已经睡过了呢?”
简漾抬眼观察于十安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于十安眉眼她,怎么个意思,难不成她还以为妈被人拐跑了他还会哭不成?于十安这一笑,简漾就心虚了。怎么跟故意看他笑话是的,她真没这个意思。“人家是合法夫妻了,有那事儿多正常啊,所以我跟你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
于十安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就更想乐了,“我知道,无非就是咱们的老白菜让猪拱了呗!”
简漾……“其实呢,我应该这么想,幸好咱家的老白菜还能有猪拱,是不是?”
简漾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就会胡说八道。”
这下于十安笑得更欢了,笑过之后,他才有些清正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妈晚年过得好就行了。我爸走得那么早,她这些年过得太清苦了,你想啊,一个女人的三十岁到六十岁,人生的大半儿她都一个人,是不是有些可怜?要不是她遇上胡伯伯,她可能要死都是一个人。”
被他这么一说,简漾作为女人就更有同理心了。“谁说不是,我也挺为咱妈高兴的。你说,妈心里是不是特别想住过去?毕竟她跟胡伯伯新婚燕尔的。”
简漾眼睛亮亮的。于十安切了一声,“咱妈想不想我不知道,反正那老头儿肯定盼着呢!”
“一回事儿,你们男人有需要,难道我们女人就没需要了吗?我觉得妈肯定是自己不好意思提吧?”
简漾没听到于十安吭声,就抬眼看他。哪知道男人这些就跟头贪婪饥饿的狼一样,目光灼灼地盯着猎物——她!简漾一下子就收到信号了。他们整个睡一块儿,想来就来啊,又不是有意不给他吃饱,至于这样吗?“你有点需求的是不是?”
于十安问。简漾……“你需求大吗?”
简漾……“你是不是自己有需求的时候也不好意思提?”
简漾明显感觉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说咱妈呢,你管我呢!”
简漾红着脸根本不像搭理他了。于十安这会儿哪里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直接上手开始在她身上作乱了,“我不管你谁管你,没事儿老婆,咱有需求别不好意思说,你老公只要不是在手术台前,保证随传随到……”说话,便以吻封缄。简漾虽然不好意思当面跟薛广兰说,但是从那天之后,她便下意识地晚上把小9带到楼下的儿童房去睡觉。薛广兰又不傻,非但不傻,她对这事儿还特敏感。刚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有点儿害臊她跟胡闵昇发生关系的事儿给小辈儿们都知道了,慢慢地就想开了,他们是正经的两夫妻,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然后看到简漾晚上老是把小9带上去谁,她也知道这是给她半夜往外溜留了机会的。可如果她真半夜出去,孩子们一猜就是给老头儿暖被窝儿了啊,这多难为情啊。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那天之后,胡闵昇跟她聊微信越来越没正型了,她就免不了给老不羞地撩得心里痒痒的。有一回胡闵昇晚上十点多给她发微信说自己头疼睡不着觉,她这边关心则乱啊,都没上楼跟于十安和简漾打招呼,就直接赶了过去。哪知道一进门就被老头儿抱起来啃,薛广兰被人亲得七荤八素的,问,“你不是头疼吗?”
“看到你就不疼了!想你想得睡不着倒是真的!”
然后都没给薛广兰挣扎和害羞的机会,就直奔主题了。那天晚上,可以说胡闵昇是早点预谋的,就想把薛广兰拐回家,就稍微用了点助兴类的药,以至于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薛广兰是没有力气在爬起来回家了。然后有了这第一次夜不归宿之后,她见简漾和于十安也都没说什么,就跟没看见似的。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便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知道后来,薛广兰每天晚上带着胡闵昇在家里吃完晚饭,帮着简漾给洗刷的洗刷之后,就跟着胡闵昇回他的出租房。第二天早晨一大早,要么从外面给于十安和简漾带早餐回来,要么就早期过来帮他们做。大家吃完了早餐,于十安和简漾各自都忙,薛广兰和胡闵昇就负责带孩子。其实,简漾都说过很多次了,早餐他们可以自己解决,可薛广兰就是不听。简漾还是怕薛广兰这样跑得太累,影响他们的新婚生活,哪怕胡闵昇嘴上不说什么,估计心里肯定也会怨声载道。为了不讨新人的嫌,简漾就去家政公司找了预约了一名钟点工来,每天早上过来负责他们一家子的早餐,和家居的整理和清洁工作,这样薛广兰和胡闵昇便不用起大早过来了。大约到了年底的时候,郑海龙打电话过来,说让简漾带着作为《硝烟》医学顾问的谢清运跑一趟北京,说剧本中一些医学细节方面主创需要商讨和再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