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咳嗽漫出,老宋家的飞快过来,抓住赵枝华的手,把她手中的镰刀夺走扔一边。看见这一幕,大家赶忙把镰刀拿走,不让赵枝华再碰到。而此时,大家伙也一致把吓得脸色惨白的王大娘拉到一边,至于陈春花,早就吓尿了,一屁股蹲坐地上,魂都没了。这下,该保护的都保护起来,该拦着的都拦着,差点就要见血的场面就这么被戛然而止。宋文书拿着手帕捂住嘴,缓慢进来。老宋家的抓紧赵枝华的手,说:“你糊涂啊!”
赵枝华看着老宋家的,眼眶一瞬滑出泪来,“我不这样我怎么办?”
“我们四九才堪堪及笄之年,她身子又这般弱,现下被人这样诬陷,你让她怎么活?”
说着赵枝华便坐到地上,痛哭起来。都是有儿有女的,尤其是有女儿家的,听见赵枝华这话,都忍不住落泪。这事儿,落谁身上都不想活了。更何况是那般好的人儿。“今日之事我听内人说了,与李丫头无关。”
宋文书终于走了过来,和声对赵枝华说。老宋家的赶忙扶住他,眼里是担忧。她回去就跟她家这位说了,问怎么办,他说他亲自来。本来他这身子就吹不得风,但他一定要过来,她也无法。赵枝华听见宋文书的话,抬头看他,一脸心痛,“这怎可能与我家四九有关?”
“可那黑心的,主意竟打到我家四九身上,这般闹,还要闹去府衙,宋先生,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宋文书有在家里开设学堂,让村里的孩子不需要交钱就可以在他那读书,所以村民们对他非常敬重,一直尊称他先生。就连村长也是敬他三分。宋文书点头,“我明白,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我已让人请村长来,大家一同在此把话说明,解开误会便可。”
话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宋文书这短短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就把李四九撇开,也让现在的局面有了明朗之势。村民们连连点头,“误会误会,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说清楚便好了,无需拿刀动斧。”
“我们等着村长来,把这误会解开了,一切也就都好了。”
“是啊,老李家的,你莫要哭,此事与你们家无关,我们都知晓。”
“对对对,无关。”
婆子婶子们都围上来,安慰赵枝华,宋文书站在那,咳嗽着看紧闭的堂屋门,然后收回视线,等着村长来。而此时。赵枝华和李奉春的卧房内,李四九没有离开。她找出了她爹的银针,给龙珏施针,暂时的扼住他体内的毒蔓延。现下,针已施好,她坐在床沿等着,听着外面的话,满脸满眼的担忧自责。似乎,她非常担心在院子里的赵枝华和李奉春。但其实,李四九在心里不断的给她爹娘竖大拇指,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在她心里翻滚。先发制人,快、狠、准!高。真是高。不过,这叫宋先生的,似乎不一般呢。李四九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逐渐的,她眯了眼。这宋先生,怕不是一般人吧。明影未回来,龙珏靠在床头,凤眸闭着,无声无息。他似睡着了,又好似并未有。但当那一声‘住手’传来,他眼眸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