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苏缈忽然眼神暧昧地看着我。槽！少来这套！这个女人还想使美人计？门都没有！“苏青会向斯蒂文汇报吧？”
我岔开话题。也是提醒苏缈不要打草惊蛇。我可不想斯蒂文提前有所防范。其实，他也一定会防范，因为我的到来，很明显是来帮助苏缈的。但，他可以防范，只是别看透我的意图就好。提起苏青，苏缈脸色难看：“我要想捏死她，手到擒来。”
我一哆嗦，苏缈不会真想收拾苏青吧？“我现在没和她撕破脸，是因为她是我表妹！”
苏缈咬牙切齿说道。我相信，苏缈干不过斯蒂文，收拾苏青，绝对手到擒来。“现在别着急动手，等我进了风控，把所有案子过一遍再说。”
我说道。“你不着急？”
苏缈一愣。“斯蒂文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他是为了夺走你的聚力。可是，他为什么要夺走你的聚力？其实，这也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斯蒂文很有钱，他来高速前进的龙国发展，倒也正常。要是他真是为了帮助你苏缈而入股聚力，倒也可信。但，他现在显然是要拿走你的聚力。所以，他肯定还是缺钱，要是他真那么有钱，真没必要不远万里从国外来苏城，和你抢聚力。聚力的规模也不算有多大，起码和那些真正的大佬企业，没法比。他要是真有钱，目标应该是那些大企业大集团。可他偏偏就选择了聚力。为什么？”
我问道。苏缈蹙眉：“我也没想通！”
“所以，我要调查，这就必须从市场部门介入，从项目上找出破绽。但，风控部门也不是没有用处，从风控部门也可以了解市场部移交了哪些项目。你给我安排的这个职务，倒是也歪打正着！”
我已经想好了。苏缈很聪明：“你是怀疑，市场部提交的项目，有些是虚拟的？斯蒂文在空手套白狼？”
苏缈忽然圆睁凤眼：“他这是要洗钱？”
“不好说，但，也差不多。”
我确实有这方面的怀疑。因为，斯蒂文的做法，太像洗钱了。苏缈脸色发白：“要是聚力参与了洗钱，那可就真完了！”
“你也别着急，查清楚再说。”
我安慰道。“赵军，你可得抓紧，我现在就送你去风控！”
苏缈站起，着急了。“我又不是找不到门，不用送。我知道你要给我撑腰，但，没必要。艾尔文是斯蒂文的人，他肯定已经知道我是谁的人。艾尔文要是给你面子，怎么都会给。要是不想给，你即使出面，也不会给。”
我说的是实话。苏缈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叹了口气，没再坚持。风控部的办公室和以前没什么改变，新官上任，也没重新装修。看来，大鼻子不讲究这些。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黄头发老外。一身聚力职服，连毛胡子修剪整齐。身材不胖不瘦，估计身高一米八左右。“经理！赵军报到。”
我打了招呼。正在敲击键盘的艾尔文抬起头，蓝眼睛打量着我。“知道你的工作内容吗？”
艾尔文讲的是英语。“知道。”
英语，我擅长。“今天可以上班吗？”
“可以！”
“去吧！”
这就完了？我喜欢这种简洁的方式！副经理是没有办公室的，和职员一起在办公区工作，只是位置是独立的。办公区内坐着很多新面孔，都好奇地看着我。也有些老面孔，聚力公司管理很严格，不涉及工作时，不准走动，不准交头接耳。这些老员工此刻都没说话。看着我的眼神，有意外，有激动，有漠然。老员工都是点头微笑示意。其实，我和他们不太熟，我在聚力的时候，也没和他们接触过，有些人也只是见过，但显然，他们都知道我。他们那股子激动，能说明很多东西。我报以微笑，也没说话，走到位置上坐下来。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纵览办公区全局。办公桌上，除了电脑，还有两大摞子文件。这是已经都给我准备好了的工作。这些文件，都是市场部提交的项目，要经过风控部门审核。审核，不是只看文件，还需要下去巡鉴，以鉴定项目的真伪和评估风险比例。市场部提交风控的项目资料，十分详细，详细到几乎没有涉及不到的方方面面，就连合作方负责人的家庭住址和家庭成员，以及他们的现状和联系方式，都无一遗漏。这不是故意侵犯人家隐私，而是风投的规矩。事先，这些调查，会告知合作方。这也是为了保险，万一对方是是骗子呢。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看文件。这是个熟悉的过程，了然于胸，才好巡鉴。其实，看资料，看的也只是表面，即使市场部项目造假，也会造得以假乱真。我虽然判断斯蒂文也会使用老套路让市场部虚拟一些项目套现，但，在没有证据前，不要用这种肯定的心态去看待这些项目，否则，你看哪个项目都像假的。其中有些项目无需下去巡鉴，因为，这些项目，可以直接淘汰！作为风控领导人，你了解的市场和项目，一定要比市场部了解的多，否则，你怎么把关？我是专业的，无论对市场还是风控的审核方式，都相当了解。一上午的时间，我就看完一摞子文件。我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没去细抠。因为市场部已经抠过了。粗略不是不认真，而是，初步对这些项目进行初步的市场判断。如果初步的判断都过不了，深入了解就更没必要了。午休，新员工去食堂吃饭，几个老员工却围了过来，都很激动。“赵经理，我是王文俊，部门联络员。你叫我小王就行。”
说话的是个个头不高的年轻然人。“赵经理，你能回来，我们可就有了主心骨了。我们老大走了之后，都没人给我们撑腰。”
“我们度日如年。”
“老外做老总，提拔的都是他的人，我们这些老人儿，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人小声和我抱怨。“工作不能有抱怨情绪，艾尔文虽然是外国人，但，我们要支持他的工作，不要有抵触情绪。”
我笑着说道。我不会挑拨他们和老总的关系，那样对他们不好。何况，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属于谁的人。而且，我也不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