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大，奥琳要见您！”
玛丽进来汇报。“让她进来吧！”
我不知道奥琳来干什么，但，她在这个节骨眼来找我，我也多少能猜到。“亨利总监，上任这么久，我一直在忙，没能和您多沟通，是我的错。”
奥琳一进来就笑着道歉。“这有什么错？我也很忙，也没拜访您啊？快请坐！”
我笑着让座。玛丽倒好水，出去了。“虽然一部和二部是竞争关系，VL也允许内部竞争。但，竞争的目的，也是公司为了激励我们全体员工奋发上进。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VL。一部突然退出FLD项目，我想知道原因！您不会不告诉我吧？”
奥利笑着看着我。这么直接吗？我很惊讶。我从没见过竞争对手，这么直接的。她如此直接，我如果不说出实情，不但显得小家子气，而且，一旦凯勒特知道我隐瞒了实情，让二部白费力气，也会怪我不顾公司利益。而她奥琳，那时候也会落井下石。但如果我告诉她了，她就会轻轻松松就知道我退出的原因，而重新布局。她的直接，让我毫无退路。隐瞒我退出的原因，是绝对不利于二部的，他们的损失不仅仅是白忙乎一场，还有业绩的失败。不过，隐瞒与不隐瞒，他们二部也拿不下FLD。剩下的就是拼小单业绩了。我相信一部的能力，虽然人心惶惶，但只要公平竞争，也未必会输给二部。“卡西露亲口告诉我，FLD已经和JG签署了意向协议。即使没有JG，他们也不会考虑VL。”
我实话实说。“您见到了卡西露？”
奥琳很吃惊。“您没见到？”
我笑着问道。“二部采用了很多种方式，也只能远远看着卡西露，根本无法近身。她根本就没给我们交流的机会。”
奥琳倒是没藏着掖着。我倒是挺佩服奥琳的直接。看不明白对手的手段，就直接问。自己失败，也不藏着掖着。我很喜欢这种方式。这是明斗，这才是真本事的较量。此刻，我对奥琳的印象，有所改观。其实，之前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主要矛盾，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您还会继续吗？”
我问道。“只要FLD与JG没正式签约，我们就有机会。不过，谢谢您的提醒，二部倒是不会孤注一掷，而是两手准备了。”
奥琳站起告辞。她的意思是，二部也要做小单冲业绩，继续和我竞争。奥琳走了，玛丽进来：“她要干什么？”
我把经过一说。玛丽吃惊：“她真的这么直接？”
我点头。“玛丽？您来VL，是学员任务，但，也有秘密任务吧？”
我突然问道。玛丽脸色一变，谨慎地看着我：“您也有秘密任务吧？”
我笑了，之所以直接问玛丽，是因为，奥琳的打法，提醒了我。与其大家都隐藏身份，但却为的是同一个目标，而又因为不知道对方底牌，还要互相提防，这将会大大影响办事效率。莫不如摊开来，只要是自己人，只要任务一致，大家完全可以拧成一股绳，事半功倍！“为了表示诚意，我们都写下来如何？”
我笑着拿起笔。“这不算泄密吗？”
玛丽依旧很谨慎。她的谨慎，不是因为我，而是财神堡的制度。“VL，除了凯勒特，就是我的职务最高。如果您们的任务和我一致，您们就是配合我的人。我就是您们的领导。这不算泄密。不过，如果您和我的目标不一致，我会杀人灭口。”
我笑着说道。“好！”
玛丽白了我一眼，同意，显然不相信我会杀人灭口。都知道财神堡的制裁狠辣，即使双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只能自己心里有数，也不敢说出去。否则，都得完蛋。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写完，两张纸摊开，都是三个字，洗金殿。玛丽眉开眼笑，拍着胸脯：“吓死我了，其实，你一来，我就猜到，你可能也是为了这个任务目标。因为我们都是十一期学员，我们俩又都在VL，显然任务相同。但，我怕违规，没敢问你。这回好了，我们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了。”
“是啊，这样做起事来，就更默契了。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抓紧时间搞清楚VL内部，都谁是我们的人。”
我说道。“我估计，一部里面，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凯勒特肯定知道谁是财神堡派来的，所以才分了一部和二部。”
玛丽说道。“未必，也许，二部里也有我们的人。一部里也有二部的人。财神堡既然派我们来，不可能不防着热恩斯和凯勒特做手脚。凯勒特也未必全知道哪些是他的人，哪些是财神堡的人。他能知道的，估计都是财神堡的障眼法。而且，热恩斯父子，应该还不知道财神堡派我们来的真正目的，否则，财神堡董事会决议上，热恩斯不会同意我进VL的。估计，热恩斯父子也就是以为，和以前一样，我们这些学员是财神堡按照惯例，派驻旗下企业锻炼的。”
我说道。“财神堡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都谁是我们的人？不告诉我们，也不该不告诉你吧？毕竟，你的这个职位明显是我们的头儿啊！”
玛丽不解。我也不解，是啊，正常情况下，我们不应该孤军奋战啊！玛丽的身份，还是我猜到的，要是不认识，哪里猜得到？“看来，我还不是真正指挥者，我可能就是个烟雾弹。也许指挥者另有其人。而且，凯勒特在财神堡就认识我，我也不适合做指挥。”
我分析道。“那会是谁？”
玛丽问道。“我哪知道？玛丽，我看，我刚才交给你的任务，还是算了吧！就我们俩个知道对方身份就可以了，不要去试探其他人了，避免打草惊蛇。那个真正的指挥如果存在，早晚会联系我们的。”
我突然觉得，我的计划太莽撞了。玛丽点头，赞同。一个月后，二部还在想方设法拿下FLD。虽然也在做小单，但并非全力做小单，还是主攻FLD。而一部，已经拿下了不少小单。二部的人笑话一部，说，等他们拿下FLD，一部再多的业绩，也废了。我估计，奥琳为了不影响二部的士气，没有告诉他们FLD已经和JG资本签署了意向协议。否则，二部的员工，不会笑话一部。此时，一部的人也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对我放弃FLD，很是不满。不过，还不错，都服从命令。这一天。“老大！”
玛丽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神情慌张。“怎么了！”
我大吃一惊。“FLD的大总裁卡西露来了，要见你！”
玛丽气喘吁吁。她来见我？我大吃一惊。“快请……我亲自去接！”
我跑了出去。我亲自把卡西露接进我的办公室。“卡西露总裁大驾光临，有事？”
我问道。“我是来，谢谢您的！”
卡西露很真诚。我知道她为什么谢我。显然，她父亲的仇，报了。“举手之劳而已！”
我笑着说道。“我来，除了当面谢谢您，还有就是和VL签约的。”
卡西露很直接。“卡西露总裁，您要是基于感谢，就不必了。”
我摇头。卡西露一愣，凤目惊讶地看着我：“您帮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和我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