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之见的人,但在外人眼中,他对渠水却格外的包容,似乎根本不介意她是一名农女的身份。而渠水自己想必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当她听到了他对原力与桔梗的评价后,才会这样生气。赵伤几经犹豫,都在考虑是否要将小山的真正身世告诉渠水,但小山却好像已经知道他要怎样做一样,亲自来到他的书房,一脸严肃的告诉他,“我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告诉我姐。”
赵伤便不耐烦的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告诉她?你不可能瞒着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你们之间并不是那么亲近的血缘关系。”
他说的很隐晦,小山也没有当一回事,而事实上小山也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情,赵伤没有告诉他,他与渠水之间实际上的关系。小山所考虑的重点就在另一方面,他低低的说道,那声音语气成熟得简直不像个孩子,“但我出生后,姐姐她一直很高兴刘家终于于有了传人。她一直当我是我爹娘的亲生儿子,如果猛然告诉她我不是,我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赵伤自己与赵容关系并不算很亲密,所以当看到渠水与小山这一对明明不是亲姐弟感情却胜似亲姐弟的感情,每每总是让他感动不已。他设想一下当局者发现小山不是自己亲弟弟的反应,最终还是摇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天晚上,他最终还是敲开了渠水的门,渠水没好气地抱胸看着他,“都要睡觉了,你一直敲门要做什么,还不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赵伤就会为一台,走上前去,用手背抚摸着她的乌鸦鸦的青丝,低声,“你怎么突然又和我赌气了?”
渠水傲娇的一撇头,“你少自作多情了,谁在和你赌气?”
赵伤就宽容一笑,清秀的眉眼上闪烁着淡淡的笑意,“我来是想告诉你,今天白天在山上,我说的话并不是诚心的,而是从原力的角度去考虑。”
渠水的确是为了这件事生气,但是她却偏偏不肯承认,眨巴着眼睛,淡淡的说道,“你想从谁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就从谁的角度去考虑,关我什么事?我也不想听,你也不用再说。”
她伸出手,做出一个请对方出去的动作,她的脾气还是这样坏,赵伤很无奈,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对方使着性子伸着胳膊将他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在他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那力度之大几乎将他的挺直的鼻子都给碰坏了。然后便是蜡烛被吹灭,赵伤的面前就一片黑暗了。他拧着眉头,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丫头,还是这样坏的脾气,他本来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已经改好许多了呢,谁知道只是外表改了,里子还是一样的。第二天渠水从睡梦中醒来,马上就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有点郁闷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早着呢。天只是蒙蒙亮,反正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她便起来去了菜园子里摘菜,现在的季节正是瓜果蔬菜丰盛的时候,她摘了几个西红柿几个青椒,还有四五个大黄瓜,又去地窖里拿了一块腊肉来,这地窖却同县城里那些大户人家一样,自冬天起就开始存冰,所以将肉放进去全部都冻成了硬邦邦的一块,根本不怕坏。她熬了小米粥,里面加了许三婶送来的山药与枸杞,还有家里买的红枣,做了满满一锅,看着特别丰盛,又炒了几个肉菜,做了玉米贴饼子,大夏天吃玉米贴饼子反而比吃馒头口感更好,尤其是长期不吃的时候,小山与赵伤便都很怀念,小山更是嚷嚷着说今天的玉米饼子做得很好。承恩承叙也吃得津津有味,因为渠水特意做了一个酸鱼汤,几个小子就将汤水给瓜分了。渠水还给其他两位先生都送去了一份酸鱼汤,这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只是她还在与赵伤生气,吃早饭的工夫也没有搭理他。当吃过早饭,小山和承恩承叙收拾了便要去读书的时候,突然就有侍卫进来禀报,“公子,郡王妃来了!”
赵伤便很惊讶,微微皱眉,想了想,便站起身,“已经到哪了?”
对方说道,“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赵伤扭头看了渠水一眼,渠水还算知趣,忙站起身跟着他出去。在路上,两个人也不言语,气氛有点尴尬。自从他们在庄园上住下来之后,北郡王妃没有来过一次,而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内,除了赵伤会去给北郡王妃夫请安,其它时间基本上是不见面的,而渠水就更不用说了,更不会见到北郡王妃,所以,两个人对于对方的到来都非常的惊讶,还有一些不安,尤其是渠水,生害怕对方是来找麻烦的。不过当来到门口看到对方的时候,渠水那颗担忧的心便有点放松了,因为北郡王妃脸上竟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她一微笑起来与赵伤便有三分相似了,而从这个笑容中也能看出来,她的确是赵伤的母亲。在之前,渠水从来没有发现过两个人的共同点,而她也是对渠水第一次露出笑容,渠水甚至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赵伤走过去先躬身行了一礼,便站起身,“母妃,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不客气,北郡王妃就有点无奈的一笑,“你这个孩子,当真要和母妃一直僵持下去吗?”
赵伤态度冷冷的,并没有说话,对方也不觉得难堪,直接转头看向了渠水,面带笑容,赫然一笑,“渠水,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怀。”
这倒是让渠水大大惊讶,她再也没有想到北郡王妃竟然会有对着她低头的一天,她瞅了一下赵伤,有点不知所措,两个人虽然私下里在冷战,但是在外人面前赵伤当然是要维护她的,当即就站在渠水前面,冷冷地回望着对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