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女子和四个男子,那上香的两个人便尖叫出声,很快将外面的人都引了进来。于是千雅公主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捉奸给捉了个正着。众人再也没有想到,身为皇室公主,她竟然这样淫荡,敢在菩萨面前行这种苟且之事!一女四男,以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千雅公主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而且又硬生生的被人给当场看了自个的身子。那两个小丫头虽然年纪也小,但是也已经懂些人事了,所以都捂着嘴偷偷的说,“那公主羞愤欲死,当即就要拔剑杀掉那个叫得最厉害的人!还是被自己的侍卫给拦住了,又忙为她穿了衣服,急匆匆的带着她离开!至于那四个清秀少年,却在半途中被赵公子给拦截了去,据说是要为公主报仇!”
公主的侍卫也不是傻子,当然不肯,但赵伤却是有备而去,带的侍卫的数量足足是对方的两倍,所以,对方不敌,只得将四个少年交了过来。这件事一听便也是赵伤的手笔,渠水皱着眉头,暗暗想着,这应该是赵伤从昨天晚上开始做布置的事情了,但是,他竟然没有给自己提上一句半句。渠水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但心里头还是有点不舒服,她听了两个是人讨论完之后就站起身,又重新找到了元立,看向他,“我想见赵伤!”
元立就劝道,“姑娘,公子现在有急事,并不能及时赶回来!如果你没有要紧事的话,还请您稍等一等!”
他垂下眼帘,虽然态度十分恭敬,但渠水却莫名的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她瞥了他一眼,忽然问道,“元侍卫,桔梗人在哪?”
元立的心口一跳,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对方的神情很随意,似乎只是无意中问出口一般。他垂下眼睛,低声,“属下不知!”
渠水也就“啊”了一声,有点儿意味深长的瞅着他。元立不动声色。渠水这才收回目光,往屋里走去。而元立这个时候只觉得后背有点微凉。其实姑娘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特意去想,大概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渠水原是想对赵伤生气的,可是想了想他悄无声息的给千雅公主下了套,让对方名声败坏,为她报仇!心里头就软了,所以等再次见到赵伤的时候,她竟然一改往日的作风,笑着走上前,犹豫了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小小的手掌软软的握着他宽大,有薄茧的大掌。神情似乎也有些依恋的样子。赵伤便淡淡的看着她,“怎么了?”
渠水就嘟着嘴,睨了他一眼,“怎么,我不能拉你的手啊!”
赵伤微微笑了笑,翻手握住了她的手。渠水就小声说道,“我想跟你说说话!”
她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中满是清澈与依恋。赵伤便忍不住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好!”
或许他也是决心要与渠水生气的,可是当对方摆出这样一副撒娇的姿态时,他觉得自己就再也不能硬下心肠了。所以说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确如此!赵伤拉着渠水回到了她的房间,原心中一片轻松,但是想到他可能问自己的话是关于崔大牛之后,神情就冷淡下来。放开她的手,走向窗边,看着窗台上那摆放的几盆花,这几盆花也都是他送过来的,渠水一直精心喂养着,长得特别茁壮,旺盛,而那淡淡的又沁人心脾的花香,弥漫在整个屋子中,比所有的熏香都要好闻。“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他神情冷淡。渠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今天听说了千雅公主的事情,她被人发现在寺庙的大殿里边……”她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却走到赵伤跟前,仰着小脑袋看着他,“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她的语气很认真,赵伤摸了下她的小脸,“这些事情不该你考虑!”
渠水就嘟了嘟嘴,“怎么我就不能考虑了?千雅公主这回吃了大亏,现在她遭受这样的报应,我当然是十分高兴的,而且很想报答一下这件事背后的恩人。”
赵伤便看向她,忽然问道,“你现在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吗?”
渠水的脸微微一红,但仍强硬着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生你的气呀!”
见她睁眼说瞎话,赵伤便嗤笑一声,“是谁天天追着我问崔大牛的下落?”
渠水就鼓着嘴,很是不满的说道,“崔大牛对于我就像是兄长一样,我告诉你他是被陷害的,但你就是不听我的话,还偷偷把崔大牛给扣押起来,所以我当然生气了!”
对方就微微冷笑,“怎么,你觉得我关押崔大牛是不对的吗,但是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不管崔大牛他有没有主动去陷害你,是不是被陷害的,他都罪无可恕。”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渠水就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他。赵伤就看着她,一字一顿,说的特别清楚,“刘渠水,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要求作为你未婚夫的我,有那么大度量和宽容去容忍企图伤害侵犯你的人?”
他的目光凌厉,“你有没有想过倘若那天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能会遭遇什么!不管发生什么,都足以让我们悔恨终生!”
渠水就张大嘴巴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她其实真的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崔大牛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却被关押了起来,自然而然就像为他求情,却是没有想到过却反而伤害了赵伤,也就怪不得这几天一提到崔大牛他就一下变脸,连给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离开。渠水难得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偏偏却嘴硬说道,“我没有做错。”
她一双俏丽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此时心里是心虚的。赵伤还能不了解她吗,见状就只得轻轻叹一口气,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呀,这个脾气就是不能改一改。”
渠水小心地去看他的神情,见他并没有太过生气的样子,便再接再厉赶忙问道,“你不会把崔大牛给杀了吧?”
赵伤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渠水的眼珠子就瞪大了,看着他傻乎乎的问道,“你真的把他给杀了?”
她这几天一直打听崔大牛的下落是因为她也觉得以她对赵伤的理解,说不定他真的会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崔大牛身上。赵伤却觉得自己简直无法与渠水沟通,因此屈着手指头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用劲还不小,后者疼的立马眼泪汪汪起来,她捂着脑袋,瞪大眼睛,“你干什么欺负我?”
赵伤从牙缝里边挤出几个字,“欺负的就是你。”
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渠水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自己确实气的不行不行的。等对方快要出门的时候才大喊了一声,“喂,你到底把崔大牛怎么样了?”
当然没有人回应她,渠水郁闷的坐回到炕上,突然意识到桔梗去的时间太长了,便又走出门,招来元立问,“桔梗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对方摇头,“属下不知,”他看了渠水一眼,提醒了一句,“姑娘还是问公子的好。”
渠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说那天她出事赵伤将责任都推到了崔大牛身上,那跟着她一起出去的桔梗呢?桔梗到关键时刻也没有回来,是不是因为被赵伤给抓住?她立刻紧张了,看着元侍卫问道,“你知道桔梗的下落吗?你不是平常与桔梗比较熟?”
元立的耳根便莫名的红了起来,但他却摇摇头,脸上也带着一抹担忧,“属下也不知,姑娘你还是问问公子吧?”
渠水这才发现两个对自己都很重要的人都不见了,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便在晚上小山放学回来的时候,悄悄的与他商讨了一会儿。说是商讨,但渠水却是质问小山崔大牛关到了哪里。别看小山年纪小,却是个鬼机灵,什么都知道。但是却被赵伤嘱咐过不要告诉渠水,为的就是害怕对方会担心。可是当渠水当真问到脸上来后,小山就有点不自然了,大眼睛眨巴下,又眨巴下,他是渠水的弟弟,渠水还能不了解他,当即就眯着眼睛,冷冷的看他:“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
小山还想蒙混过关,可渠水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的耳朵,威胁到,“你不说我就要拧耳朵了啊?”
渠水拧人耳朵也是拧出经验来了。小家伙忙吓得捂住自己的小耳朵,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沮丧的说道,“我知道桔梗失踪了!”
渠水就十分惊讶,“什么?”
小山细细的解释道,“那天姐姐出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桔梗的身影!不过赵哥哥一直有派人去寻找她!应该会找到的吧!”
渠水就背着双手来回转了几圈,一脸的焦躁,“怎么她失踪了却没人跟我说!”
小山小心看了她一眼,提醒一句,“姐,你就是喜欢把人想的太好!但如果想想,万一你那茶里的药是她给你下的话怎么办?”
那性质就从失踪变成了,畏罪潜逃,一点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