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心悦与你,这难道不是很早之前你就明白的事吗,你只因为那个贱婢几句挑拨之语就怀疑本殿?”
“你就没想过是有其他人想挑拨你我?”
宁曦眼神一冷,“你又想说谁?安王爷吗?”
“果然是他,是不是他跟你说本殿的坏话,你信他不信本殿?”
方才还算冷静的景怀瑜忽然拔高声调,后退几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宽袖因气愤甩得啪啪作响。“本殿说过多少次,他是北燕长大的质子,心里不可能向着南诏,他挑拨你我用心可见一斑,你怎么就不明白!”
“可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说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查的,三殿下别忘了,你有手段,我定南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宁曦一听他谈及景瑢就打心底的厌烦,语气也冷厉起来。“殿下前几日让人封锁定南王府的消息,是何用意?”
不等景怀瑜解释,宁曦又接着道:“一到这种时候你就找借口,你做了那么多伤害我们关系的事情,还用得着旁人挑拨?”
“三殿下,我是女子,不是傻子,这天下没那么多傻子,莫要欺人太甚。”
宁曦斜睨了他一眼,错过他身侧,推开殿门扬长而去。那副棺材就歪歪斜斜地留在院中,时刻提醒他自己做过的事。她这次是真的恼火了。承德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从廊下走过来,刚到殿门口,就迎面飞出茶盏,砸在他身侧的石板路上。随即,殿内就是接连不断的打砸声音,承德站在门侧,一动不敢动。良久,声音停下,承德才站到门口,“殿下,您消消气,明日文试,不易动怒啊……”“定南王府的所有人都该死!”
景怀瑜忽然一声怒吼。承德惊慌地看了眼宫门的方向,连忙将殿门关上,“殿下慎言呐!”
“本殿是皇子,是未来南诏之主,凭什么要看她一个女人的脸色!本殿说什么她都不听,景瑢说半个字她就深信不疑,她到底将本殿置于何处!”
“本殿一定要得到定南王府的所有,等到那时,本殿一定要把她挫骨扬灰!挫骨扬灰!”
景怀瑜喊得眼前发晕,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静下来,景怀瑜只觉得头痛欲裂。生气归生气,清禾跟他撕破脸,他该做什么才能挽回?想到深处,景怀瑜又是一把掀了身侧的桌子。他堂堂皇子,受此羞辱还要倒追个女人,毫无尊严可言。……宁曦出宫后在街上徘徊许久,心绪难平。她又何尝不恼火?一想到就算今日她撕破脸,景怀瑜也会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更猛烈地贴过来,她就恨不得找个庙宇出家。转了许久,莫名其妙地她转到了安王府的街道。熟练地飞身上墙,她看见景瑢所居的主院门窗紧闭。明日就是文试,想必他现在不是在休息就是在背题,她还是别去打扰了。“郡主?”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得宁曦差点从墙头上栽下去。“黑羽?你怎么在这儿?”
宁曦惊诧地回头看他。“属下刚办事回来,正门远,还是翻墙近些!”
黑羽嘿嘿笑了下,率先跳下墙头,然后热情地招呼宁曦也下来。宁曦想了想,跳下来。“郡主这是从哪里来?”
黑羽笑呵呵地问。“宫里。”
她不想多说,又忍不住好奇,“你家王爷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