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驳斥自己了。他有些后悔找齐文浩来。齐文浩也意识到这个道理,他本就不喜与景怀瑜亲近,今日若不是他开口自己不好回绝,才不会来。他低着头吃饭,席间一时安静。“姚家的事你不必担心,有本殿在,他们不会为难你。”
景怀瑜对宁曦道。宁曦又瞥了他一眼,“殿下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只单纯和我有仇似的。”
“当初若不是殿下,姚家怎么会与我结仇?”
从姚茜茜到姚诗诗,都是因为景怀瑜牵连她,现在倒成了他保护自己?要脸不要!景怀瑜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又说不出个不字,当初意阑珊招妓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而后姚诗诗状告齐文浩和清禾有私,两个当事人刚好都在,他根本无从辩解。他本想宽慰二人,现在倒好,他成了此事的根本原因,有错的倒是他了!“姚家闹事,本殿也只是受其蒙蔽……”“上回和齐公子的事也就罢了,毕竟我二人入夜见面确有其事,可头回姚茜茜说我与安王有私,殿下不还是信了?”
宁曦放下筷子,淡漠地看向景怀瑜。景怀瑜怔住,“本殿没有,本殿不是还了你清白……”“殿下总是这样,清白是清禾本就有的,何须您来还?倒是您对清禾的猜忌,徒增了旁人对清禾的谣言和污蔑。”
宁曦掷地有声。“清禾,为何谈及二皇兄,你便要咄咄逼人不肯放过?”
景怀瑜也放下筷子,神色掺了怒气。齐文浩默默地坐在一边,担忧地看着宁曦。和刚愎自用的三殿下争吵,注定不会有好结果,若是真吵起来,他一定要拦着。“就事论事,殿下觉得理亏就要牵扯王爷,多说无益,随殿下怎么想吧。”
宁曦懒得和他吵,拿起筷子就要吃饭。景怀瑜却一把抽走了她的筷子,动作生硬,连带着掀翻了她面前的汤碗,滚烫的汤水洒了她一身。深秋穿得多,但素白的衣裳也脏污了一块,异常刺眼。“本殿不是故意的。”
景怀瑜放下筷子,忍着气道,“你言语有失,本殿不同你计较,且去偏殿换件衣裳吧。”
“我没带多余的衣裳,殿下不如直接放我回府?”
宁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