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瑜暗暗咬牙,看向长公主,“姑母的意思,是怀疑我将郡主带到这里来?”
“可您也看见了,五弟没有站在我这边,那我又为何要将人带到他这里来?难道等人往我头上泼脏水吗?”
长公主冷哼一声,“你惯会伶牙俐齿,本殿没心思听你狡辩,清禾就在这里,她说什么本殿便信什么。”
言罢,她将宁曦扯到身前来,“是不是老三害的你?”
宁曦点了点头,“孙姑姑到时,承恩也在屋里,算是证据。”
“可他说,是你挟持了承恩!”
景怀瑜指着景瑢,向宁曦喊道。宁曦顶着宽大的帽檐,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景怀瑜看不清帽下人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两道冷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同方才拼命抵抗的样子判若两人。景怀瑜脊背一冷,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稳住心神,沉声道:“侄子并不知承恩为何会和郡主在一起,但照二皇兄所说,应该是郡主意图伤害承恩才对。”
孙姑姑适时将承恩也带了来。承恩一脸惊慌失措,跪在景怀瑜身后,却比之前还要害怕,身体剧烈抖动,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你照实说,此事不会牵连于你。”
景怀瑜沉声道。承恩磕头,“回长公主,小的随殿下到这里来,绕到后院时听到有声响,进去后见到郡主,郡主让小的解开绳子,然后小的就被郡主挟持……”“你家殿下既然与此事无关,那她挟持你作何?”
长公主逼问。“郡主让小的带她出去,其余的小人也不知。”
承恩惶恐道。长公主看向宁曦,“他说得都是真的?”
宁曦语气有些冷,“是真的。”
“我让他带我出去他不肯,正僵持呢你们就来了。”
“小的不明情况,不能擅自做主,所以没敢答应。”
承恩解释道。宁曦轻嗤了一声,却没再反驳他。长公主见状,眼神也从承恩身上挪开。承恩松了口气,被孙姑姑提醒到一边站着。站在人群外,他腿还是紧张得发软。他抬头看向高处披着披风的郡主,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最后看了一眼,他收回了眼神,垂眸掩盖住起伏的情绪。宁曦接着开口,“我先是被带到大公主的宫内关押,后来又将我转移到这里,之后三殿下还进屋打了我,我浑身被绑,无奈之下只能拼死挣扎,伤到了三殿下一二。”
“他额头有伤。”
长公主素手一挥,孙姑姑立刻上前,对景怀瑜行了一礼,然后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有乌青,也有伤口。”
孙姑姑如实道。长公主冷笑,“怎么搞的?别再拿什么走路摔了的借口搪塞本殿!”
景怀瑜蹙眉,“我从未见过郡主,也不知郡主为何在此。”
“既然三殿下不承认,再僵持下去也是无谓,不如先回去,等明日刑部见。”
宁曦道。景怀瑜赫然抬头,“你还想闹到刑部去?”
“我当街被人劫持到宫里,这难道不是值得刑部接手的大事?既然此事与殿下无关,殿下又怕什么呢?”
宁曦淡淡道。“你就不怕此事闹大,你名誉扫地?”
景怀瑜不可置信。“殿下何出此言,我只是被绑架又不是失身,为何名誉受损?”
她声音满是疑惑。“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清白身!”
景怀瑜不假思索地喊道。此话落地,殿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