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景姒瑗忽然凑了过来,“皇姐叫我好找,父皇已经醒了,皇姐还不快着人知会三哥和母后?”
景姝环上下打量她一番,板着脸嗯了一声便扬长而去。景姒瑗甩着袖口上的流苏,毫不在意地轻嗤了一声。景少琨从屋里出来,看着大公主离开的背影,凑了过来,“你又惹她干嘛?”
景姒瑗睨了他一眼,“瞧你个不争气的样子,她再厉害也已经嫁去相府,平日都不在宫里,聊两句罢了你怕什么!”
景少琨看了眼身后,拉着景姒瑗多走了几步,“你方才也瞧见父皇的样子,这么下去宫里以后就是母后和三皇兄做主,皇姐是母后亲女儿,你得罪她以后我们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就算你我可以忍,母妃怎么办?”
提起静妃,景姒瑗面上的笑就悄然消散,她撇开景少琨的手,神色认真了不少,“这么多年你我就是这么过的,他们母子三人可放过我们,放过母妃?”
景少琨眉头紧蹙,“那你说怎么办!母妃的病仰仗皇后,这岂是我们能做主的?”
景姒瑗冷笑,“我们是没本事做主,但却有别的选择。”
她扫了眼后院的方向,“殿里的宫女说二哥二嫂被赶去后院厢房歇着,我倒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母妃的病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拖,若真等到三皇兄大权在握,到时我们和母妃对他没有任何价值,他又何必再关照我们?”
“与其赌他有没有人性,不如换个人使使力气,二哥和郡主都不是心狠之人,若能再求他们府上的谢神医给母妃看诊,也算你我尽力了。”
景少琨眉头拧得快能夹死苍蝇,他挠了挠头,“上次一起用膳我就想提此事,你多番打断我不让我提,怎么现在又要求人?”
“人家是不心狠又不是傻,你上次提了话头他们没接,就该知道他们的意思,要求人就要拿出诚意,上回你若硬要挑明,你又能拿出什么筹码来交换?是你的命还是你这个身不由己任三皇兄摆布的身份?”
景姒瑗毫不留情地讥讽。景少琨听得一愣,随后烦恼地一甩袖,“说那么多,你就说怎么办吧!”
景姒瑗一把将弟弟拉到身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