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往身后一闪，避开棍棒的袭击。身形下蹲，一记扫堂腿甩出。“乒乒乓乓”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十多个小混混，有一大半已经被扫倒在地。两个直接摔破脑袋，另外两个更倒霉的，腰眼撞到桌角，疼地在地上打滚。剩下的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他们还没出力，同伴们便已经倒下了。关键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怎么倒下的。光头男目光一凝。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多了几丝谨慎。光头男缓缓走上前，大手在口袋中一阵掏摸，最后摸出一只指虎。武器在手，光头男的胆气也跟着一壮。他冷笑道：“终日打雁差点被雁啄瞎了眼。小兄弟原来是个练家子。你既然打了我兄弟，那总要付出点代价，要不然我不好跟我兄弟交待啊。”
话音刚落，他便摆出一个起手式。果然也是武道中人。这个光头男进门，林凡便察觉到对方有些不一样。从光头男的起手式便看得出来，这男人应该是学习过什么武道传承。不过随身带着指虎，还光明正大地戴上跟人打斗，一看就是走偏了路子。光头男不再多话，他一记直拳打来。迅疾无比。林凡微微后仰，轻松躲过。那光头男却踏前一步，直拳改为勾拳，下击林凡小腹。林凡整个身子如同不受重力一般横移出去。虽然只有短短两拳，林凡便大致看出光头男的路数。有一点的武道传承，但更多的是在实战中磨砺出来的野路子。单轮战斗力的话，跟方饴的那些保镖差不多。可一旦跟人联手，十个光头男也打不过三人小队的保镖。连击不中，光头男开始焦躁。林凡重新站直身体，同样一记直拳朝光头男砸去。出拳速度比光头男却快了十几倍不止。光头男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拳影，直扑面门。“嘭”光头男躲闪不及，鼻尖被狠狠暴击，鼻血喷洒，摔倒在地。围观众人直接看得呆住。上一秒光头男还威风凛凛，双拳挥舞地呼呼作响。下一秒，光头男涕泪横流、满脸是血，捂着鼻子躺在地上哀嚎。这反差也实在太大了些。“怎么回事？孙老大怎么自己摔倒了？”
“孙老大是在玩什么战术吗？这个难道就是欲擒故纵？”
几名小混混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压根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有一点他们还是清楚的，光头男败了。在他们眼中，那个打遍市井无敌手的孙老大，根本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几个小混混心中已经萌生退意。林凡抬头，冷冷看向他们。小混混心里一凉，扭头就跑。懒得理会这些小杂鱼，林凡慢慢踱步到光头男旁边，鞋底踩住光头男的咽喉。略微用力。光头男瞬间呼吸不畅。要害处被人踩住，身体也本能地蜷缩起来。“大……大哥，饶了我，我错了。”
光头男沙哑着嗓子喊道。再也不复先前的嚣张跋扈。林凡看着蜷缩在地的光头男，轻笑一声：“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光头男赶紧回答：“我……我不该惹大哥。”
“嘭”林凡一脚抬脚踩到光头男的胸口。“咳咳咳”光头男猛烈咳嗽起来。“回答错误。你再好好想想。”
林凡一脸平淡地说道。光头男艰辛地回答：“我不该调戏大哥的女人。”
林凡点头，脚上的力道却在不停加重：“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你堂堂一名武道中人，整天只知道欺侮平常人。”
“想必这种事你是没少做的。今天便给你一个教训。”
林凡说着，眼中一丝淡淡的死气射入光头男体内。这一缕死气不会让光头男直接死亡，但会在潜移默化中损伤他的经脉。至少让他下半辈子，再也不能依仗武道伤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废掉全身功力”。光头男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一条小蛇在体内蜿蜒，只要过于用力，便会浑身酸痛难忍。林凡抬起脚，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滚了。”
光头男连忙挣扎站起，连滚带爬地跑出餐厅。餐厅里的人见光头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小伙子是什么人？看着挺秀气，没想到这么暴力啊！”
“这不是暴力，这是实力的绝对碾压。”
“是啊。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那光头就躺地上求饶了。”
……林凡若无其事得回到座位。对面坐着的方饴满眼崇拜地看着他。林凡轻轻一笑：“别装了。这点小场面你应该还没看在眼里吧？”
对于方饴的实力，林凡没办法准确评估。但是从她的那些保镖来看，这种打架斗殴的小事，她应该是习以为常了的。方饴脸上表情没变，反而双手托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凡：“可刚才那个场面里有你，就不一样了啊。”
语气说得暧昧至极。林凡轻咳一声，端起水杯掩饰自己的尴尬表情。大堂经理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已经一片狼藉的餐厅，指挥几名侍应生整理现场。他本人则来到林凡面前，一脸的恭敬：“这位先生，刚才樊少和孙总走了。您看我们餐厅里的损失……”方饴立即要开口，却被林凡拦住。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卡片整体呈黑色，正面有一只张牙舞爪的金龙。季老爷子送给他的金龙卡。大堂经理虽然表面客气，心里却盼着看林凡的笑话。先前林凡的种种举动，在大堂经理看来，无非是一个小白脸向一名富婆展示自己的实力而已。甚至樊少、孙总也是小白脸高价请来的“演员”。直到林凡把金龙卡拿出。大堂经理刚拿到手里，整个人便僵住了。金鼎阁是季家的产业，他自然是知道金龙卡的。只是这张卡极少会有人持有。虽然是季家的内部卡，可就算是季家人，手中有这张卡的也不超过十位。这位年轻人手中偏偏就有一张……大堂经理慌忙深深鞠躬，一脸的惶恐。“实在对不起，打扰到您用餐。餐厅的事情也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千万别介意。”
递回金龙卡的双手都微微颤抖，似乎这一张卡太重，他小小的身板扛不住一般。林凡略有些惊讶。他虽然想过这张卡会有用，可也没想到“威力”会大到如此地步。非但不用花钱了，倒是一个经理反过来道歉。倒是有点意思。方怡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她原本已经做好被餐厅“痛宰”一顿的准备。却没想到林凡只是拿出一张卡片，便将这位傲娇的餐厅经理镇住。她目光重新看向林凡，眼中多了一丝意味难名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