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
林凡停住脚步，随口问道。刘谋冷声说道：“兄弟刚一来就出手伤了我们两个人，这个我们认下。”
“不过还请兄弟高抬贵手，帮忙处理赵卫龙的情况。”
“卫龙毕竟是我们老板的心腹，伤成现在这样，我不好跟老板交待。”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既然是合作，兄弟也该多拿出一点诚意来。”
林凡默然点头。一缕生机射到赵卫龙体内。原本已经躺在地上，形同废人一般的赵卫龙，瞬间重新活转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上下不停活动着手脚，居然完好如此了！刘谋也是目光一凝，拱手说道：“‘山上’的武道传承当真是神乎其神，今日算是领教了！”
林凡不再答话，拉着方饴的小手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原本围在门口的人，呼啦啦散开。生怕惹得林凡不爽，再看他们一眼，也变成刚才赵卫龙那副半身不遂的鬼模样。林凡带着满脸的嘲讽，脚步从容地走出大厅，走出伍顶山庄的大门。十多辆奔驰车同时启动，缓缓向市区方向驶去，“呼——”林凡坐在后排，重重呼出一口气。码的，这次是真的大意了。他原本觉得自己足够高估一个杀手组织。方饴把她在中海的员工喊来，林凡也没有阻止。可实际上，“暗龙”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方饴也是心有余悸。看到林凡这副表情，忍不住笑道：“原来你也害怕啊，我还以为你成竹在胸呢！”
林凡摇头笑道：“害怕倒也算不上。我只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潜龙’的外围组织，实力居然强到这种地步！”
“简直就是离谱！”
方饴笑着问道：“你刚才说要与他们合作，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吗？”
林凡摇头：“我原本是想着，来这里探探情况。尽量让他们跟韩家掐起来。”
“却没承想，这里面当真是藏龙卧虎。想要三言两语挑拨他们跟韩家对立，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帮我提供韩家的情报。”
“等有机会，再把他们拉下水就是！”
方饴一脸崇拜地看着林凡：“说实话，我刚才都快要被他们的阵势吓住了，没想到你还有心思算计他们！”
“还有，他们那两个死了的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们把尸体带回来，发现根本就不是死于什么摧心掌，咱们岂不是马上露馅了？”
林凡笑着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说他们是死于摧心掌，那么让他们死在摧心掌下就是了。”
“你真的会摧心掌？”
方饴一脸惊讶地问道。“略懂。”
林凡轻轻点头。方饴被噎得白眼一翻。这个男人，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略懂”的。林凡微微一笑，对开车的大汉说道：“让其他人回去。顺便让人查一查，那两个死了的杀手，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
“想必现在尸检已经结束了，咱们要趁着尸体被他们带回来之前，给印上两掌。”
大汉迟疑问道：“都死了好几天，尸体少不了也被人折腾的不像样了。现在再去打两掌，是不是迟了点？”
林凡笑着说道：“放心，我自有办法。”
大汉点点头，接连发出去几条消息。同时脚下油门狂踩。奔驰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驶离车队。大汉刚才说的有道理，尸体已经放了几天，想要让他们重新复活自然不可能。但林凡可以用生机，只让他们的心脏重新恢复些活力。等恢复活力后，再印上一记摧心掌便是。若是尸检把心脏的结构也破坏了，那倒是省事了。反正是官方把证据破坏的，伍顶山庄就算是再生气，也只能憋在心里。林凡翻看着手中的那张名片。刘谋，伍顶山庄物业管理办公室主任。下面是他的电话。看起来还挺挺像模像样。刘谋在林凡走之前，说赵卫龙是老板的心腹。这个所谓的老板，自然就是“暗龙”组织的创始人，“潜龙”组织的正式成员。不知这位老板，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林凡暗自揣测。来伍顶山庄的这一趟，虽然并没有按照林凡预定的计划发展。至少让他知道了一个词——山上。这“山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如“山口”一般的组织？还是某种隐藏在某处大山上的势力？按理来说，如果是前者，刘谋作为一名同行，不该这么忌惮才对。那么便只有另一种可能。这个世界，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精彩啊。林凡回头，随口问道：“你听说过‘山上’吗？”
方饴皱眉沉思片刻，摇头说道：“刚才我也注意那个叫刘谋的，一直在说‘山上’，还怀疑你是山上的人。”
“只是，这名字我之前确实没有听说过。”
“不过我可以联系爷爷，看看他知不知道。”
林凡摇头说道：“这件事不急。你现在问起这个，难免会让你家老爷子操心。”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一个‘物业管理办公室主任’都能了解这些隐秘。”
“这个伍顶山庄，肯定不止是咱们现在了解的这么简单！”
方饴点头，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她脸上带着一丝忧虑，轻声问道：“既然你知道伍顶山庄不简单，为什么还一定要跟他们合作？”
“韩家在中海虽然算得上是根深蒂固，想要仔细调查他们，我再从南都那边调些人手过来就是。”
林凡笑着说道：“术业有专攻，客户信息方面的调查，你们终究不如他们这些专业人士。”
“那倒是。”
方饴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凡一眼，“我来中海之前，就把中海季家的情况调查了一遍。”
“可我却没有查出来，季家的大儿媳杨心，居然跟宋阿姨是好姐妹！”
林凡：……看来季子瑜的话，给方饴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啊。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想着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