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去哪里都一样,咱们都是出钱买,只要有合适的,都无所谓。”
陆婉淡淡的说道,她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修房子这件事原本就是自己的打算,她并不希望这件事能够季南笙之间扯上瓜葛。最后,为了不给季南笙添麻烦,陆婉还是打算将木材的事情直接包给泥瓦匠,这样还能省去不少的事情。材料跟人都找齐了,陆婉找人看了一个好日子,就开始开工了。修房子可是大事情,而是还是在榆家村这种地方,所以动土的那一天,季家门口围观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毕竟被流放来这里的时候,大家性命都保不住,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可是人家季家不仅将苦日子给磨过来了,而且还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甚至是还有眼红的。季家正烧香祭拜的时候,阮氏忽然之间就冲了出来,大声叫道,“住手。”
陆婉皱眉,季老太太也闻声看了过去。“哟,阮氏呀,人家季家修房子,你来凑什么闹热?”
上次季南笙的事情被人告发之后,季南木就彻底失踪了,陆婉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季南笙甚至是动用了徐大人的势力,在整个渝州都找遍了,可是却依旧没有动静。后来,在树林里面找到一具跟季南木身形都相仿的尸体,众人都认为是季南木在树林里面出了意外死了。其实,陆婉根本就不相信季南木会出现意外,只是因为季南木如果是逃走的话,阮氏一家就会被处以极刑。那个时候沈思思才刚刚生下孩子,就算是大人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可是对于孩子来说……这一切都是无辜的。说来也是奇怪,阮氏原本之前还疯疯癫癫的,可是渐渐的……人家就变得好了起来。旁人都只是以为是孙子的关系唤醒了阮氏。可自由陆婉知道,季南木在的时候,长期给阮氏吃一种让人失去意识的药物,然后阮氏的精神是长期的萎靡不振,所以渐渐的……阮氏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只是因为季南木消失了,所以阮氏的情况才渐渐的便好。“阮伯母,你上门来可是有事情?”
虽然陆婉跟季老太太对她都不是很待见,可是想着两家到底还是亲戚,就算是自己不高兴,可是也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但是阮氏很明显就不会这么想,自从清醒之后,她心底就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对儿子失望,可是自己到底还是有孙子在,所以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她便说道,“当然是有事情,你们修这个房子……也得给我们留一间。”
虽然这话,听上去就没有道理,可是阮氏还是就这么说出口了。季老太太皱眉,“阮氏,你在这里说什么混账话,咱们都已经是快要出了五服的亲戚了,说句难听一点的,除了一个姓之外,根本就没有背的关系,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陆婉生以为然,但是阮氏却扬起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只要是还是同姓的话,就说明咱们是还是一家人不是?”
“陆婉虽然是季家的媳妇,可是她来了季家之后,她又没有生孩子,这百年归老之后,剩下的东西还不是季家子孙的?”
阮氏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哪里说错了,相反还说得是振振有词的,“丫宝是个女娃,将来迟早是要嫁人的,所以这房子要是修好的话,肯定得有我孙子一份。”
此话一出,直接就震惊了周围的邻居,也是让陆婉见识到了什么是不要脸。阮氏简直是再次刷新了她的底线。“阮伯母,你是早上起来没有睡够吗?”
陆婉现在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都大白天的了,你该不会是还在做什么白日梦吧?”
阮氏恼怒,“你这个下作的小媳妇,哪里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阮氏,你又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陆婉还没有说话,季老太太气得就直接吼了过去。阮氏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季老太太,论辈分的话,她还比自己高一头。周围的人都皱眉,分明是觉得这个阮氏太不讲道理。但是,阮氏对此却是无动于衷,比辈分比不过,她就比脸皮厚呗。“老太太,不是我说你,陆婉要是将这个房子给修了起来,你真的是亏大了,她是个寡妇,又没有生孩子,说不定到时候她的心就变了,然后嫁人了或者给你招人进来。如今这个房子还姓季,到时候说不定就姓了别的,与其便宜人外人,还不如让我们住进来。”
阮氏以为是自己说得有道理,显得十分的高调,可殊不知……在季老太太跟陆婉的眼底,她这样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闭嘴。”
季老太太瞬间就呵斥道,“我们季家的人还没有死完呢,你竟然就欺负到了我们头上来,你这么能行,你怎么不自己去修房子,非要惦记到别人头上来?”
阮氏面色泛红,她要是有这么能力修房子,她还用得着眼红陆婉?“谁说我们家没有人了?”
季老太太气得面色发抖,“南笙不是人吗?”
“南笙如今都当了大官了,哪里还会看得起这修的房子?”
季南笙的事情,在榆家村都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阮氏也是不例外,她早就知道季南笙已经在碳窑里面当了大差事,而且已经跟徐大人的闺女谈婚论嫁了。这当了大官之后,还能看得起这乡下修建的房子?正是因为知道季南笙不回来了,所以阮氏才会大起胆子过来要房子。“谁说我看不起了?”
正在阮氏得意的时候,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就从人群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大家都齐刷刷的看过去,正好瞥见了季南笙。阮氏皱眉,不是说季南笙没有回来的吗,他这个是时候怎么来这里了?“阮伯母,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
季南笙忽略掉周围异样的眼光,“这个房子是我让休的,你说这个房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