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房内光线昏暗。景怀暖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睡眠向来好,不出意外的话每天都睡到闹钟响了才醒。但今天显然有点意外。身后是男人健硕的身躯,带着烫人的体温,大手霸道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紧揽入怀。若是睡着也就罢了,但他明显也是清醒的,正半侧着头埋在她颈间,在她细嫩肌肤上落下细碎的吻。轻轻舔舐,又暧昧轻咬,呼吸萦绕间,喘息又沉又急,听在人耳边,缱绻中漾着情色。景怀暖有些懵,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如果不是感觉到了男人那……“醒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靠得很近,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反应。“唔……”感觉到脖颈有些痒,她瑟缩了下,“几点了?”
“6点。”
知道她醒了,男人的动作似乎更放开了,大手逐渐往下。景怀暖轻喘一声,身体不自觉往后躲去,却不料正好和他撞在一起。听到身后男人呼吸变得更促,她立即僵住身体。糟糕,早晨的男人撩不得,她居然犯了这个忌!但懊恼也没用了,只好咬着唇任由男人对她上下其手,点燃情火。身体被他翻过来,男人身躯覆上,重重地吻她。昏暗房内,被褥间的声音越发暧昧,凌乱的喘息在彼此唇间萦绕。景怀暖听到男人撕包装袋的声音。她微微偏头,喘息着问:“怎么没去跑步?”
解温阳声音低沉:“下雨了。”
景怀暖朝窗外看了眼,外边果然淅淅沥沥在下雨。没给她太多时间神游,男人的攻势已经来了,猛烈得差点夺走她的心跳。她轻呼出声,紧攀着他的肩膀,说得断断续续:“快……点结束,别让我迟到了……”解温阳眯了眯眼,自然是应不出口的。快,显得他多无能!“还早。”
他短促地回了一句,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景怀暖终于能起床时,已经7点10分了。她一边刷牙一边揉着酸软的腰,一边在心里吐槽男人的罪行。因为下雨,晨跑不了,所以就找她纾解精力,@#¥&%……洗漱好出来,看到她腹诽了半天的男人正站在她的梳妆镜前,对照镜子整理衣襟。随后垂下眸子,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系着白衬衫袖口,精瘦腰身裹在深色西裤中,金丝眼镜架在鼻梁间,薄唇微抿,清冷矜贵中透着一股禁欲气息。道貌岸然的样子,和刚才在床上压着她使坏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人。她一时间竟看得有些怔愣。男人没有抬头,勾着唇角戏谑道:“还在回味?要不今天一天都别出门了?”
景怀暖微愣,回过神来,明白他这是在故意逗她,俏脸一红,瞪他一眼,轻哼了声,走向衣柜找衣服。身后是男人低低的笑声,笑得她耳根发热。空调已经关了,下了雨的夏天有些闷热,她找了件雪纺上衣穿上,搭配轻薄短裙,穿着舒适又好看。来不及弄早餐吃了,还好昨晚逛超市买了简易三明治,两人各拿了一个,带上牛奶便出门了。解温阳主动提出开车,景怀暖乐得坐副驾座,正好缓解下酸软。到了电视台,还下着小雨,解温阳让她等着,自己则推门下车,从后备箱找出雨伞,撑开了,走到副驾座外面打开门,护着她小心下车。“路面滑,小心点。”
“嗯。”
景怀暖接过伞,催着他上车,然后站在车外和他挥手。解温阳将车缓缓驶离。景怀暖撑着伞走进单位。今天她要录制新一期,到单位后节目组就召集开了个小会,安排了下录制的相关事宜。末了,徐导皱着眉道:“另外,我得到一个可靠又不太确切的消息。”
众人听得莫名。“徐导,这形容是不是有点微妙?什么叫‘可靠又不确切’?到底可不可靠、确不确切?”
徐导轻咳了下,道:“昨天,景阳陈总的助理联系我,说陈总今天会来单位视察节目录制过程,还问我要了具体时间,我已经给了。”
“这是可靠的还是不确切的?”
“算是可靠的吧,毕竟是人家助理打来的电话,而且前几天就说过这事儿了,”徐导顿了顿,纠结地道,“问题是……我总觉得这位助理的声音挺陌生啊,不像是原先那位,难道陈总换助理了?”
“会不会是陈总有好几位助理呢?他换了位助理联系也不奇怪啊。”
徐导:“唔……可能吧。”
坐在位子上的景怀暖却是满头黑线。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因为之前是叶助理以“陈总助理”的名义和徐导联系的,而这次,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陈总真正的助理联系徐导。这哪里“可能”不是同一人?本来就不是同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