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要靳北穆死的人。她相信,靳宁安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份资料里,靳北穆的生平中,差点溺亡、被下毒,被绑架……他小小年纪,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手指敲着资料,苏夭夭有些感慨。“都说身在豪门是含着金汤勺出生,谁能想到,越是豪门,越是危险?”
“一不小心,连命都没了。”
紫罗兰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看着褐色的咖啡液,有些出神。“豪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还少吗?”
瞧着紫罗兰有些萧索的面容,苏夭夭心中一惊。她一时感慨,却没想到,勾起了紫罗兰的伤心事。苏夭夭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怕。“怎么样?你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紫罗兰勾起手指,从脖颈的衣领处,扯出一块玉牌。她望着这玉牌,神色很是哀伤。“没有。”
“光凭着一块玉牌找人,这茫茫人海,谁知道要寻到什么时候?”
她撇了撇嘴,漂亮的眼里满是嘲讽。“我妈她就是个死心眼!都和她说忘了那个男人,她偏不听,死活都说那个男人会回来娶她。”
“可这四十多年过去了,她到死,都没等来那个男人……”仰头,一口灌下苦涩的咖啡。紫罗兰冷哼,“豪门男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一段露水情缘,她却傻到花一生去等!”
苏夭夭倾身抱住她。紫罗兰的母亲,唯一的遗愿就是让她寻到她的生父。这些年,紫罗兰在各国辗转,就是为了寻找当年那个男人。可……不论怎么找,连一丝线索都没有。“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想把这东西丢了!”
紫罗兰望着玉牌,眼里闪着冷冰冰的光。苏夭夭怕她一时冲动,赶紧抢过来。“别!”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纪念了!”
她摸着温润的玉牌,有些感伤。“丢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眼里浮起一层泪,苏夭夭难以克制的想到自己的妈妈。当年母亲病逝,她遵从母亲的遗愿,决定脱离组织。机会来得很突然,她诈死逃离,什么也没带。随着蛇岛的爆炸,半个岛屿被火烧成了灰烬。其中,就包括她母亲的遗体,和所有的遗物。如今,她就是想找一件与母亲有关的东西,都不能了……紫罗兰察觉到苏夭夭情绪不佳,安慰的拍拍她。两人对视一笑,皆看出对方眼里的苦涩。她掏出手机,将靳北穆的资料全部拍成照片,随即将资料还给紫罗兰。资料太大,并不好隐藏,苏夭夭觉得这样的方法最是隐秘。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苏夭夭才背起包,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紫罗兰握住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正义执行任务时,组织竟然安排了杀手在一旁监督……”她担忧的看着苏夭夭,“可见自从你诈死后,组织有所怀疑,因此改变了出任务时的调派安排。”
苏夭夭点头,这点,在她亲眼看见“正义”在自己面前被射杀时,她就想到了。“小心一点,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我知道。”
苏夭夭目光十分坚定,她宽慰道:“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