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能感到那层薄薄的阻隔，那个瞬间，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昨晚，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想到彼此的第一次都给了对方，靳北穆笑得越发开怀。沈芸在一旁，看见他的笑，觉得毛骨悚然。自己这儿子，笑得越是温柔，有人就会越倒霉。她瞟了靳北穆一眼，虽然不知道谁会倒霉，但沈芸希望，那个人是莫雪晴。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沈芸推门而入。靳乾煜躺在病床上，正扭头看窗外。见沈芸进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去。这种毫不在乎的目光，瞬间激起沈芸心里的怒意。眼见沈芸在发怒的边缘，靳北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沈芸对靳乾煜的感情，靳北穆自小看在眼里。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么多年，靳乾煜对她都是不冷不热。沈芸心里的苦，靳北穆再清楚不过。他慢慢走到靳乾煜面前，站定。刚刚唇角温柔的笑已消失不见，神色冷冷，面上有这和靳乾煜一模一样的漠然。“你来了？”
靳乾煜好像才看到他一般，淡漠的说。“你弟弟是怎么死的？”
他看着靳北穆，目光里有深深的怀疑。靳北穆的手段，他很清楚，靳宁安不是他的对手。“什么弟弟？”
沈芸惊呼：“他是靳乾坤的种！才不是北穆的弟弟！”
她的话刺疼了靳乾煜，靳乾煜冷冷横了她一眼。眼里有恼怒和责怪。靳宁安自幼长在他身边，他看着他从婴儿到青年，参与他每一个成长的阶段，心里对靳宁安的感情，自然比对靳北穆深。得知靳宁安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件事对靳乾煜打击很大。这段时间，他闭上眼，总会想起靳宁安第一次说话的样子。他不像其他孩子，第一句喊的妈妈。靳宁安第一句，喊的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