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靳北穆的话,镁光灯闪个不停。苏夭夭僵着一张小脸,被此起彼伏的白光晃得眼睛疼。她心里默默问候自作主张的靳北穆。按现场的反应,苏夭夭毫不怀疑,明天的热搜就是自己。她不是不想离开,可靳北穆死死搂着她的腰,她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打起来吧?苏夭夭的身份被靳北穆亲口着实,这也代表着靳氏对未来主母的认可。平日里看不起苏夭夭出身的名媛们,一个个围在她身旁。左一句恭喜,有一句祝贺,苏夭夭笑得脸都僵了。因为慈善晚宴前这段插曲,掀起了慈善晚宴的高潮,整个慈善捐款,比预计的捐款多了一半。而到了慈善拍卖的环节,一个个更是踊跃积极,将这视为讨好,接近靳氏的方法。苏夭夭坐在二楼的包房,看着楼下拍卖会不断举牌叫价。她一脚踢掉高跟鞋,揉着隐隐作疼的脚掌。靳氏少夫人这种吉祥物一般的活,真不是人干的!皱着眉,苏夭夭心里不断琢磨着对策。为了躲避【伯爵】她素来信奉的是低调,再低调。今天靳北穆来这么一出,看来日后是低调不成了。这张脸……苏夭夭抚摸着自己的脸,组织里其他人没见过,【伯爵】可是见过的。要怎样让他打消怀疑?越想越是头疼,心里的怒火便越盛。想得入神,疼痛的脚踝被大手轻轻揉捏着,酸疼感渐渐消散。苏夭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不是自己的手!一睁眼,果然对上靳北穆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眸。“靳北穆!”
苏夭夭咬牙切齿的低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靳北穆专心的帮她揉腿,隔了好半天,才缓缓点头。“我知道。”
加重手里的力道,靳北穆顺着脚踝的穴位按摩她笔直纤细的小腿。“你担心【伯爵】。”
看了苏夭夭一眼,靳北穆缓缓道:“所谓大隐隐于市,你就没想过,顶着靳氏少夫人的名头,对方方反而会有所顾忌。”
苏夭夭皱眉,靳北穆按摩的手法很到位,让她舒服得眯起眼,脑子有些昏黄欲睡。眼皮刚刚合上,又猛然睁开。“这样会牵连靳氏!”
“你知不知道……”苏夭夭有些气急败坏,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推开靳北穆,不就是为了如果出现什么情况,不牵连到他吗?如今倒好,靳北穆真是地狱无门自己闯!心里知晓她的顾虑,正是因为这样,靳北穆才更要公开她的身份。他靳北穆,还没有窝囊到需要一个女人保护。看了苏夭夭一眼,靳北穆有些不满,自己在她心里的想象,究竟有多糟糕?“夭夭。”
磁性的嗓音唤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休想撇开我!”
对上他认真的眸光,苏夭夭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原来……他都知道……靳北穆伸手帮她拢了拢额角的碎发,其实这件事他还有别的私心。苏夭夭太能招桃花,他得宣告主权!“别怕,我们一定能对付【伯爵】。”
眼里冷光寒凉,靳北穆眼眸隐隐泛着血色,“我发誓,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苏夭夭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长叹一口气。靳北穆……根本不明白,【伯爵】是个怎样凶残的人,他为了达到目的,能有多么的不择手段!“相信我!”
他握住苏夭夭微凉的小手,轻声宽慰。苏夭夭不语,内心的忧虑越发的深。两人相对无言,楼下的拍卖会却进行的热火朝天。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拍卖台,苏夭夭瞬间站起来。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拍卖台上的物品,那是一只人参,看得出上了年份,被珍惜的装在一个锦盒里。“一、二、三……”苏夭夭掰着指头数着人参的的粗枝,越数越是吃惊。“七枝分枝……”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一个分枝一百年,七枝,那就是七百年!!“你想要?”
靳北穆察觉了苏夭夭兴奋的情绪,立刻讨好的问。苏夭夭下意识抓紧他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我,我前些日子,想出一个方子来缓解【神迹】的副作用,其中意味药引需要五百年以上的人参!”
她扭头看向那颗人参,“本来年份老的人参就很难找,何况五百年以上的……”“可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在拍卖会上看见,这参怕有七百年了!”
“七百多年,快八百年。”
随意看了一眼,靳北穆答得很淡定。“你怎么知道?”
苏夭夭诧异的问,她精通药理能看出年份,靳北穆对药理可没什么研究。“那是靳家私藏,为了这次拍卖会,特意取出来的。”
靳北穆不在意的答,在靳家的宝库里,还有好几颗人参,虽然年份没有这颗这么老,却也是很不错的人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苏夭夭看看人参再看看靳北穆。感情她找了半天的药引,就在身边?打了个响指,一旁的江子楚立刻会意,举起手里的叫价牌。“五百万,二楼客人叫价五百万!”
拍卖员训练有素的报价。“七百万,一楼一位先生叫价七百万。”
江子楚皱眉,这是总裁要买来讨好总裁夫人的,可万万不能被别人拍走!他立刻举起手里的牌子……